先皇在世時，念九皇子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令敵人聞風喪膽，賜了一個厲，冊封為厲王。
人人都記得當年勇猛無雙的戰神燕北韶，但為數不多的人才記得燕北韶的封號——厲王。
這個消失多年的名字，突然出現在張旭遠的耳中，他想都不想地直接否認，畢竟誰都知道戰神燕北韶當年戰死沙場。
隔著段距離，燕筠清聽不清楚這二人說了些什麼，但從張旭遠臉上所顯露的震驚表情，顯然是聽見了什麼令他不敢相信的事。
對於知道內情而言的燕筠清，多少猜到一些，只是他沒想到，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散播了謠言。
燕筠清神色不明地用手指摩挲著木製的劍鞘，眯眸打量著張旭遠，朗聲問道：“曹副統領可是發現了什麼？”
曹越這才注意到燕筠清的存在，忙上前向燕筠清行禮，卻不敢說實話，只低著頭，暗中朝張旭遠看過去。
燕筠清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清冷凌厲的視線落在張旭遠的身上。
張旭遠如芒在背，上前幾步，低聲對燕筠清說：“殿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燕筠清隨了他的願，同他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說吧！發現了什麼？”
張旭遠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他恭敬地看著燕筠清，“曹副統領說有人在傳厲王之事。”
燕筠清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厲王是誰，“嗯？”
張旭遠低聲解釋，“戰神燕北韶，殿下您的九皇叔。”
燕筠清恍然大悟般笑了一聲，“我怎麼忘了九皇叔的封號是個厲字呢！”
張旭遠心想不止他忘了，能記得的人都不多，畢竟都只記得他是戰無不勝的戰神。
燕筠清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張旭遠，“俗話說，無風不起浪，突然傳出這樣的訊息，像是有心人故意散播，當然，也有可能是真有其事，張大人以為呢？”
張旭遠哪敢說他的想法，斟酌道：“下官以為是有人惡意散播這種謠言，誰都知道厲王爺當年戰死沙場，還是他手下的人將他的屍體帶回來安葬的。”
燕筠清笑笑，“是嗎？張大人也這麼認為？”
張旭遠對上燕筠清深邃的眸子，裝傻道：“難道殿下不這麼認為？”
燕筠清不置可否，“張大人覺得為何事過多年，九皇叔已經入土為安，為何有人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
張旭遠啞然，死而復生一說，只存在於民間傳說裡面，誰都沒真的見過，但皇家之事，不可輕易下定論。
且不說他現在是站在哪一邊，這涉及到燕北韶，必然會牽連到當今聖上，到時候會牽連出什麼，張旭遠想都不敢想。
燕筠清見他眼神微微發暗，知道他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處理這事兒，他淡淡道：“張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有人想利用這事兒大做文章呢！張大人現在就讓人去查查這事兒是從誰那裡傳出來的，將人提來我審審。”
張旭遠不敢不應，且不說燕筠清是皇子是親王，就是有關燕北韶之事來得蹊蹺，在他處理的範圍之內，他必然是要弄清楚的，是以，他忙不迭地應下來，吩咐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