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衣氣呼呼地不想理她,他什麼都告訴她,他們卻有秘密隱瞞著他。
燕筠清淡淡掃了他一眼,“你怎麼沒回家?”
夏紫衣哼道:“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燕筠清問道:“找到祝芝蘭了嗎?”
夏紫衣覺得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挑高了眉,“我找她幹什麼啊?誰要管她死哪裡去了!”
燕筠清意味深長地道:“我勸你多費點兒心思,把她找到,你不在乎她,我要找她問些事情。”
夏紫衣先是一怔,隨後眼睛微微發亮,“問什麼啊?”
燕筠清沒直接回他,“找到人,你就知道了!”
他總覺得,祝芝蘭是個很關鍵的存在,找到她,很多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夏紫衣不明所以,怎麼就一定要找到祝芝蘭了嗎?她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地接近他們,跑就跑了唄!
雲槿卻是知道一些,的確,祝芝蘭很重要啊!
他們就在府中用的午飯,用過午飯,燕筠清要去司刑司,雲槿問了一句能不能一起去,燕筠清居然同意了,夏紫衣死皮賴臉地跟著一起。
長樂賭坊和萬竹村的案子,是該有個了結了,燕筠清今日去司刑司,就是要見一見被關押的趙旻。
趙旻這事兒鬧得人盡皆知,可趙家人卻一個都沒有出現,大抵是明白燕筠清是在給他們趙家一個下馬威,而且這事兒摻和不得,得斷臂求全。
燕筠清沒避著雲槿,帶著雲槿以及死活要跟上的夏紫衣,一起進了大牢。
趙旻被關在牢中,日子過得倒是不錯,到底是趙家的人,獄卒不敢苛待,每日的飯菜都準備得十分的精緻。
他們進去,趙旻將將吃完,桌上還剩了半隻燒雞,他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夏紫衣晃著他的扇子,笑眯眯地說:“趙旻,你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破罐子破摔了嗎?”
趙旻聽見他的聲音,嚇了一跳,緊接著瞧見了燕筠清,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
牢頭開了牢門,燕筠清吩咐他們不要靠近,帶著雲槿和夏紫衣進了裡面。
趙旻沒想到燕筠清會來,直接跪在了地上,“見過殿下,殿下安好。”
夏紫衣頗有顏色地搬了那張太師椅過來給燕筠清坐,燕筠清沒動,反倒是讓雲槿坐下來,而且正好對著跪在地上的趙旻,這讓雲槿十分的不習慣,畢竟現代社會也沒有動不動就下跪的習慣啊!
燕筠清站在雲槿的左側,單手負在身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趙旻,“本王是挺好的!本王看趙公子也挺好的!”
雲槿甚少見到燕筠清拿身份唬人,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挺帥氣的!
趙旻額頭冷汗涔涔,他抹了一把,訕笑著,“殿下說笑了!”
夏紫衣不喜歡他們說話這麼繞彎子,他在趙旻身側蹲下,收起來的扇子敲著趙旻的腦袋,“趙旻,我們相識多年,還常在一起玩兒,我可從來沒揣著身份抬高自己,也沒有看低你,你跟我說實話,萬竹村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