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是在外行竊被警察抓住了。也大不了關上一
年二年的,可在幫裡,卻是件要命的事了。
狗予眼珠子骨溜一轉,二話不說,走到桌邊,將左手的無名指擱在桌面上,右手拿起武士刀。只見一道寒風閃過,刀落指斷。
胖子冷眼乜視,不動聲色。
狗子面不改色,把斷指放在一個瓶子裡,然後跪在胖子腳下,雙手呈上瓶子:“小的財迷心竅。冒犯了老大.為表示悔改,特呈指明心。日後再欺騙老大,天打五雷轟。”
胖子閉上眼,吐了口氣說:“去吧。”手下人見狀,這才分別把狗子和小蘭帶了下去。
四
臨街的小房間裡,坐著兩個姑娘。雖然她們只有十四五歲,但已出落得唇紅齒白,鮮潤光亮,風采照人。小蘭被關進來時,她倆顯得麻木不仁,僅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去看電影畫報。這是兩個因家道窮困而被迫中途輟學的高雄縣中學生,她倆遠離家門,今天身陷囹圄,但仍懷著美好的憧憬,熱切地渴望在水銀燈下尋得名聲和財富,成為一個幸福的人。
小蘭受了驚嚇,心緒未定。
“誰呀?”一個正在在繫褲子的姑娘從衛生間裡出來問道。
“花姐,是新來的。”
這個叫花姐的姑娘是屏東縣恆春鎮人,今年十六歲,她身材高挑,面板白暫,體態豐美,青春嫵媚。看到又來了一個苦命人,她心裡又苦又澀。她向小蘭介紹了另外兩位姑娘。
小蘭低著頭,根本沒聽清花姐介紹誰是萍萍誰是春柳,她呆呆地望著地上,久久沒有說話。那胖子說自已將來是做皮肉生意的,這“皮肉生意”到底是怎麼同事?這幾個姐姐從哪兒來?又是幹什麼的?她搞不懂,她們談著談著,小蘭好奇地問道:“他要把我們姐妹帶到哪裡去?”
“臺南市,臺中市,”萍萍搶著說:“說不定還要去臺北市呢!”
小蘭學過地理,知道臺北市在臺灣島的北端,和屏東市南北二頭,路遠著呢。她長了這麼大,還未到過離家很近的高雄市,如今聽說要遠離家鄉,不免淚眼盈盈,嗚咽起來,網首發
“有什麼好哭的?”春柳不耐煩地說:“到了臺北市,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萍萍和春柳是自願當娼的少女。她倆是鄰居,又是同學,受狗子和矮子誘騙,誤入岐途。她倆認為,這個社會崇尚的是金錢,只要能賺到錢就表示有本事,至於用什麼方法去賺錢,那是次要問題。大批“自願獻身一去拍寫真集的“名女人”,雖然被人讚歎、吹捧不已,其實不也是同樣出賣**去賺錢嗎?
“瞧你們倆!”花姐斥責了萍萍和春柳一句,把小蘭一把摟進懷裡。她一面替小蘭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面捋著小蘭的頭髮哄道:“我的好妹妹,別哭。有我花姐陪你,你什麼也不用怕。”
小蘭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盯著花姐的臉,久久地不肯將目光移去。她一向很少得到母愛,如今在花姐懷裡,她彷彿覓到了一種堅實的依靠,享受到了一種溫柔的母愛。她不再感到孤獨,也不再感到害怕。
五、
夜深了,一輛客貨兩用小車在公寓門口嘎然而止,車裡吐出三個黑影,又悄然駛去.三個黑影環顧四周,迅速翻牆跳入花園。
黑暗中,一個燃著的菸頭在空中劃了兩圈。三條黑影悄然無聲地接近大門,跟著正在掐滅香菸的人竄進屋內。他們躡手躡腳地走上樓,在一扇拱形的門前停步。領頭的掏出鑰匙,開啟房門,開亮電燈,帶著人如狼似虎地撲進去。
“狗子!”胖子敏捷地翻身躍起,可沒等他伸手摸槍,只聽得“咔嚓”一聲,肩上被砍了一斧頭,頓時倒在血泊之中。
狗子提著血淋淋的斧頭,轉身撲向睡在外房的已被扭獲的矮子。他目光嚴厲地盯著矮子的一雙瞳仁:“是你告密的?”
“你問這幹什麼?”矮子倔著脖子、盯著狗子反問道。
“我想證實一下。”狗子冷笑道:“別讓我日後靈魂不得安寧。”
“我說了,你也不會安寧。”,
狗子手起斧落,矮子的腦袋開了花。
“快,你們把姑娘們帶下去,開出胖子的那輛bmw車。”狗子看看手錶,吩咐來人:“我去開保險箱。”
來人把睡夢中的姑娘們拉起,簇擁著下樓而去。他們開啟車庫,開出小車,忽聽得樓上傳來兩聲槍響,不禁面面相覷。幾秒鐘後,狗子提著一隻沉甸甸的皮包,一拐一拐地跳人車內:“媽的,這老不死的命真硬,砍下了半隻肩膀不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