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上到處血跡斑斑。
這是怎麼回事?花姐被人殺了嗎?年幼無知的小蘭允滿敵意地回頭望著刀疤。
“快去!”刀疤猛推了小蘭一把,喝道:“你扶她回自已房問去。”
小蘭跌跌沖沖來到床邊,這才發現花姐沒有死,她那豐滿的**正一起一落地起伏著。小蘭忙握住花姐疲軟無力的手,急切地問:“花姐,你怎麼啦?”
花姐眼神呆滯,猶如一尊石雕。很久很久,她轉過臉,流露出辛酸的微笑。她抽回手,掙扎著起身。小蘭忙給她披上衣服……等到她倆回到自已房裡,萍萍和春柳也已經到了。姐妹四人而對送來的豐盛晚餐,連看都沒看上一眼,抱頭痛哭了一場。
六月天,孩兒臉。天空突然下起雷陣雨。降降的雷電,嘩嘩的雨點,淹沒了姐妹們的哭泣聲。
八、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遊絲樣的風兒從敞開的窗戶中吹來,輕拂著潘蘭的臉頰。小蘭把毛巾毯緊了緊,向花姐身邊靠了靠。她想問問花姐:胡建新打了她嗎?那血又是怎麼回事?可是,花姐睡著了。睡得那麼熟,連搖都搖不醒。
月光把它慘淡的微光投進窗裡,冷漠地照在花姐蒼白的臉頰上,使她臉上增加了一層駭人的鉛色。倏地,她緊緊抱住小蘭,象孩子似地嗚咽起來。“花姐!花姐!”小蘭連喚幾聲。但花姐沒有應聲。她嘟噥著,翻了一個身,又睡著了。小蘭睜著眼睛,再也睡不著了。突然,她發現萍萍和春柳悄悄地穿好衣服,下床走過房間,一前一後爬出四樓陽臺。
小蘭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她們是在逃跑啊!”她想叫醒花姐,但又怕驚動了萍萍和春柳,心兒砰砰直跳。她屏息凝神,還好,四周毫無動靜。小蘭舒了口氣,暗暗祈禱菩薩保佑萍萍和春柳大吉大利,一路平安。過了一會兒,傳來一聲物體撞擊水泥地的聲音,小蘭心裡一陣抽搐。
九、
據潘女揭露,在這傢俬娼寮內尚有十多名未成年的少女,也是老闆從她們的親父母或人販子中買來的。其中有幾個因受不了這種非人生活,曾偷偷逃跑過,但隔了幾天,又都被老闆派人捉回,除了一頓酷刑外,還要延長她們的賣淫期半年。
早上九點鐘光景,萍萍和春柳逃跑事發了。訊息傳到胡建新耳裡,他大發雷霆,這時,臨街窗下傳來一陣喧譁聲。胡建新伸頭出窗探望。
“老闆,她們是從落水管爬出去的。”一個保鏢仰起頭說道:“這裡有灘血跡,估計有個人摔傷了。”
“這就好,她們逃不遠。”胡建新獰笑著,帶著人一陣風似地走了。
花姐問小蘭:“你知道她們的事嗎?”
小蘭對花姐的問話好象無動於衷,既不應聲,也不答話,只是睜大眼睛望著潔白的天花板。
“花姐,你帶我逃吧。”小蘭好象突然醒過來,懇求道。
“你還小,他們不會叫你接客,犯不著冒被打死的風險。如果我能逃出去,一定到警察局告他們。這樣,你就得救了。”
“接客是幹什麼呀?”小蘭天真地問。
“反正不是好事,你就別問了。”
第二天晚上,小蘭和花姐被刀疤推搡著來到樓下一個大房間。房裡亮著一盞二百支光的大燈泡,窗上垂掛著厚厚的簾子,旮兄裡蜷縮著手腳捆綁的萍萍和摔斷了腿的春柳.
“萍萍!春柳!”
“花姐!小蘭!”
姐妹們重逢栩聚,此情此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頓時,失望,憤怒和被人蹂躪的屈辱,一齊湧上他們的心頭。
胡建新嘴唇上掛著陰險的冷笑,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姑娘們見了他.個個膽戰心驚,收住大顆大顆無聲流淌的淚水。
“幹了一天就想不幹了,”胡建新開口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說!誰出的主意!”刀疤拎起萍萍,幾個耳光把她的頭打得象撥浪鼓一樣左右搖
晃。
“我們要回家。”萍萍哭著說。
“回家?容易!你們得替我把錢賺回來。”刀疤說著使了個眼色給保鏢:“現在,我要叫你們嚐嚐逃跑的‘好處’。”
花姐和小蘭見保鏢拿起藤條,雙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祈求胡建新開恩饒了萍萍和春柳。但胡建新無動於衷。
藤條一起一落抽在萍萍和春柳身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她倆抱住頭,在地上翻滾,嚎叫.鮮血浸紅了薄薄的衣衫,浸紅了長長的藤條,浸紅了姑娘的心……
“說!下次還敢逃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