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爹也沒坐過這種車吧?不過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巴,那確確實實就是自己的兄弟,洪小牛啊!
王二驢子站在那,愣了好半天,一直到洪小牛走到了他眼前,才緩過神來。
“你,你,你是小牛?”王二驢子結結巴巴說出這麼幾個字。
沒等洪小牛出聲,站在洪小牛身後的王玉普一步跨到了王二驢子面前,絲毫沒有顧慮王二驢子身上的炭黑,一把抱住了他,淚水,順著臉頰滑下,這位經歷過萬千磨難的成熟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沒用洪小牛介紹,光是看王二驢子的臉,王玉普就認定了,面前這個灰頭土臉的小子就是他未見過面的兒子。
王二驢子掙扎著推開王玉普,搖著腦袋,聲色俱厲:“你是誰?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似乎有預感,又似乎有一種恐懼心理,對於面前這個長相和自己極為相似的男人,王二驢子有著一種牴觸的想法。
“我問你,你媽媽是不是叫羅秀玉?”王玉普顫抖著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媽媽叫什麼?”王二驢子反問道,好像觸及了心底最軟弱的地方,王二驢子的警惕心油然而生。
“那你媽媽有沒有告訴你,你父親叫什麼?”
“哼哼”瞬間,王二驢子恢復了從前的無賴模樣,哼了兩聲後接著說道:“我沒有爹,我他媽是驢生的。”
說完,王二驢子撿起自己的鏟子,走進了鍋爐房。留下了一臉驚愕的王玉普眾人。
………【第二十八章 認爹去】………
‘啪嗒’鍋爐房的破門被王二驢子摔的緊閉,王二驢子靠在門邊上,心中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父親與父愛,從他下生就是與他絕緣的。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在他看來就是神仙式的待遇。
又或者說,對於父親這兩個字,他是痛恨的。小時候,從母親幽怨的眼神中,從其他孩子的辱罵中,他知道帶給他傷害的罪魁禍就是這個父親。
王二驢子二十多年渾渾噩噩,不**樣的活法也是拜他所賜。
就是他,拋棄了自己母子,母親臨去時那飽含怨恨的眼神,王二驢子永遠也忘不了。要不是洪小牛,孫天軍等幾個小兄弟幫忙,只怕是母親死了都沒地下葬。這一切都是他,都是門外站著的那個男人一手造成的。
王二驢子想著想著,一向不知道傷心為何物的野小子,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從衣服兜裡掏出紅塔山,摸索著抽出一根,卻因為激動導致的顫抖將一盒都撒在了地上。
……
門外,已經瞭解了情況的洪承走到了鍋爐房的門邊,輕輕的推了推門,見推不開,使勁敲了兩下。
屋子裡傳來了帶著哭腔的罵喊:“滾,給老子滾,我他媽是驢生的,老子就沒爹。滾吶!”
洪承轉頭看向了王玉普,王玉普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生到這種地步,也覺得手足無措。
不過這位商場大鱷很快就恢復了理智,無奈的攤開雙手,先是擁抱了一下洪承,滿含歉意的說道:“大哥,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洪承認真的看著王玉普的臉,只說了三個字:“老了啊!”
王玉普苦澀的笑笑:“是啊,老了,唉!是我太莽撞了,沒想到自己的出現給他帶來的精神衝擊有多大,孩子也算找到了,走吧,咱哥倆先找個地,喝一杯,敘敘舊。”
“走吧,樓上,我給你做幾個好菜。”洪承和王玉普手拉著手往樓上走去,王巧和他的司機則在後邊跟著。
王蘊安排眾人散去,悄悄的把洪小牛拉到了一邊,問道:“這咋回事?”
洪小牛也是苦著一張臉,看看鍋爐房,再看看王玉普等人的背影:“這您還不明白麼?那是王二驢子的親爹,二十多年回來認兒子了。”
王蘊點點頭:“出去風流完了,回來找兒子,男人咋都這個味呢?看這樣,在外邊混的不錯啊?這一下,二驢子可有個靠頭了,頭兩天還說,不知道啥時候能掙出結婚錢呢!”
“唉,姨,啥叫男人都這個味?”洪小牛一臉不解的問道。
王蘊一掩小嘴,悄聲說道:“沒事,你還小,別跟他們學,要從一而終知道不?走吧,上去吃點東西。”
洪小牛搖搖頭:“我在這等二驢子。”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講究,行,你在這看著點吧,這孩子,別再想不開找個繩之類的一嘞可就徹底完活了。”
王蘊剛走,張翠花就來了,這傢伙一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