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過來,像是一個高旋轉的陀螺,急匆匆的跑到洪小牛面前,臉上還帶著淚花,大聲嚷嚷著:“咋了,咋了?二驢子呢?誰怎麼著他了?誰敢動我們家二驢子,我跟他拼了?小牛,人呢?”
嗬!洪小牛心說這誰傳的信,這不坑人麼這,這傢伙傻大憨粗的抹著眼淚衝到這,這是來吵架的還是咋?不過她來了也好,興許還真能解王二驢子的心結。
“小牛,你跟我說說,這到底咋回事?聽說你喊了一幫人開著車來揍二驢子?”張翠花叉著腰問道。
洪小牛心說這誰他媽亂撒氣,這他孃的牛唇不對驢嘴的事也能說的出來。
洪小牛急忙把前前後後的事情簡要的跟張翠花說了。
張翠花算是搞明白了個大概,簡要的說就是二驢子他爹回來了,來認兒子,結果二驢子不認他。搞明白事情之後,張翠花眯縫著眼睛問道:“小牛,照你這麼說,這車是二驢子他爸的唄?他爸老有錢了是不?”
“啊,是啊!咋了?”洪小牛不解的問道。
“那他爸現在在哪呢?”
“樓上,跟我爸喝酒呢!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那二驢子人呢?”張翠花依舊沒回答洪小牛的問題,反而問起了二驢子。
洪小牛指了指鍋爐房,張翠花過去敲了敲門,沒聲。
張翠花瞅瞅洪小牛,洪小牛瞅瞅張翠花:“壞了,他可別真找個繩子之類的一嘞。”
洪小牛的話音剛落,就見張翠花抬起象腿,照著門,一腳就蹬了上去。
‘咵碴’一聲響,門板紛飛,洪小牛皺著鼻子看進去,只見王二驢子連人帶門被一腳踹在煤堆上,一臉錯愕的盯著門外,敢情他自己還不知道出了啥事。
張翠花一手擰著王二驢子的耳朵就把他提了起來,疼的王二驢子把事都忘了,光剩哎呦了:“放手,放手,你個臭娘們,你幹啥你?”
張翠花一聽王二驢子罵他,不願意了:“二驢子,你窩這幹啥呢?你爹大老遠的來認你,你咋不認爹呢?你還有良心沒你,走,跟我走,認爹去。”
“放手,放手。”二驢子一把掙開張翠花的手:“你懂個啥,你懂個啥?我不去。”
對於張翠花,王二驢子也是很無奈,他無賴,張翠花比他更無賴。
一物降一物,這張翠花就是他的天生剋星。
“你不去?你想咋?你那爹現在是有錢人,那麼大的家業等著你繼承,你還想每天提著鏟子挖煤填爐子啊?你不為你自己想,你也得為老孃我想想,就算你不為我想,你也得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張翠花撒潑似的一口氣吐出了這麼多話,把旁邊的洪小牛和王二驢子嚇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說啥?孩子?”王二驢子剎那間把什麼事情都忘了。
洪小牛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這他媽也忒迅了,二驢子,你真夠生猛的啊!”
王二驢子的臉上一陣紫,一陣紅,一陣青,蹲在地上,好一陣子沒說話。
突然,王二驢子猛的站起來,一把撈起鏟子,狠狠的砸在了煤堆上,拉起張翠花就往外走。
“喂,你幹嘛去?”洪小牛跟著追出了門外。
“媽了個巴子的,認爹去。”王二驢子恨聲扔下一句話,拉著張翠花上了招待所的二樓食堂。
………【第二十九章 莫欺少年窮】………
食堂招待所的二樓上,王玉普和眾人坐的是個單間,他們原本就來了三人,加上洪承和後來趕到的王蘊,不多不少也算是夠一桌,顯得不是很單調。
一桌子的人都非常憋悶,除了王玉普和洪承兩個人談一些他們從前的事情,其他幾個人也沒什麼話可說。尤其王巧,她是年紀最小的,輩分也是最小的,只能乖乖的坐著,鬱悶的望向窗外。
王玉普簡單的給洪承介紹了一下他的司機兼保鏢,還有他的女兒王巧。言語中對洪承很是恭敬。王巧當然不知道洪承是幹什麼的,不過從他穿戴來看,肯定比不上她老子。她心裡很是不解,為什麼父親打從進了九溝鎮後就一直是卑躬屈膝的樣子,見誰都點頭哈腰帶笑臉的,這可和從前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的作風極不相符。
事實上,王巧對這裡的土包子都很不感冒,她覺得和這些人說話是在浪費她的時間,要是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肯定不會再跟老爹來這裡了。
有過一次洪四秧子的經歷,受過王玉普的警告,王巧很是乖巧的給洪承敬了一杯酒。討父親歡心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