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沒割完,不過是明日白天的功夫。
一連兩三天,夫妻倆都是從吃了晚飯一直搶收到晚上十點多。之後,林民便直接在地頭上撐起拖拉機鬥來打個地鋪,方便在這看著麥子,玉秀則抱著早已睡熟的兒子回家。
明媚的月亮帶著幾絲清淡的雲彩直愣愣地掛在天上,夜晚的田地裡一片祥和,連麥穗上都籠著一層淡光。尚未入夏,知了猴兒還沒從地裡鑽出來,自然地,夜晚也沒有“知了知了”的嘈雜聲兒,倒是不遠處的水塘邊上時不時會有幾隻癩蛙呱呱叫那麼幾聲,合著遠處林子裡傳來的布穀聲兒,顯得有些單調寂寥。
林民斜躺在麥稈兒堆成的地鋪上,一手捏著一支菸,一手壓在腦袋後權做枕頭,心裡想得,卻是自家那倔犟不聽話的閨女。
一直以來,林民對閨女青雲的喜愛就超過兒子雷達不少。或許是因為家裡一直是兄弟倆,鄉下小子又是淘氣惹人厭的,所以對小子就沒那麼多稀罕了。再加上青雲是他跟玉秀的第一個孩子,不得不說,林民對這個女兒疼愛有多深,那期望就有多高。
林民到現在都尋思不明白,當初那個年年拿學習獎狀、回家就知道寫作業的好娃子咋就對上學這般不待見了呢?!瞅瞅整日裡跟自家姑娘一塊兒上學的解家四丫頭,平日裡到他們家串門,看到桌上有個韭菜炒雞蛋都饞得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