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了一個身材火辣妝容精緻的成年女人,熱情地搭訕,“帥哥你一個人嗎?”
他不冷不熱地反問,“你一個人?”
“不是哦我的朋友在那邊。”她說著往旁邊一個角落指去,那邊幾個女孩都揮手示意,遠遠的還能聽到尖叫。陸重淮接過調好的酒推了一杯到她面前,女人眼裡一道光閃過笑盈盈地飲了一口,說:“酒很好喝,但我覺得你人更好看。”
陸重淮不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把酒給她,表情沒有變化。
她也一杯一杯的喝,到最後半醉半醒的朝他撒嬌:“你不會在灌我酒吧?”
他這才端起杯子呷了口,不疾不徐的說出每場必說的一句話,風騷地笑著說:“你這麼漂亮我怎麼捨得?”
女人聞言整個人朝他撲過來,他厭惡地躲開,她栽下來頭磕在吧檯上呼痛,何冬在酒吧裡看見他的時候正看到著一幕,疾步趕到吧檯前不明狀況地問:“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不是,我是說你想通了也不至於來這找女人。”
陸重淮早就退出這聲色場不近女色了。因為他顛倒眾生的長相,出場一次就引得無數女人的注意。能來這裡玩的人大多也動機不純,扒除幾個情場失意出來買醉的,大多都是閒著獵豔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不計其數,招手即來,何冬本以為他是來泡小模特的,結果一看,他就坐吧檯上,連個包廂都不開,這什麼情況?
人是他剛才用電話找來的,出現在這裡自然不奇怪。不是在公司又換了衣服,陸重淮兩腿敞開隨意坐著,手放在中間抓著高腳凳沿,說:“我就想喝幾杯酒。”說著看了那女人一眼,“又是一個明明知道那些話對哪個女人都能說還湊上來獻肉的女人,心甘情願的叫做什麼就做什麼,自以為醉了我就會和她們發生什麼。”他不屑地說完,把剩的半杯酒全灌進嘴裡,“和她一起的不知道都跑哪去了,等會你把她送醫院,送到走人就行了。”
說了半天還是不肯動女人,何冬還以為他開竅了,想到今天大鬧的盧伊人來了氣,既是數落又是諫言:“在你看來那個棄你不顧的女人跟這些庸脂俗粉有什麼區別?你就這點出息?”
陸重淮暴躁得抓抓頭髮,“阿冬,你不明白,沒有她也沒有今天的我,兩年我都抓不到她,她好不容易自己回來了,就算我恨不得拿刀捅死她,也會拿另一隻手護著。”那沮喪的表情倒像個孩子。
何冬多少年跟著他摸爬滾打了一路,看著他那種神情心裡也難受,陸重淮的秉性如此,平時心情再不好也不會表現出來讓關心他的人一起難過,這是有點醉了。他把快掉到地上爛醉如泥的女人扛起來,無奈又心疼地說:“你護著她哪裡是隻用一隻手。”
☆、第四章
耳邊嘈雜地音樂吵得他心煩意亂,他拿了外套走過行人寥寥的街道,沿著熟悉的路線回家。
不僅是年少深夜飆車燒錢逃課,成熟的他也曾一度沉浸在紙醉金迷的生活裡。從香港夜場玩到澳門賭場,享受過Corinthia Hotel London頂層套間的英倫美景,也去過侏羅紀海岸企圖自殺,所有的陰暗、奢靡、繁華、逼仄他都獨自品嚐過,其中盧伊人功不可沒。
這幾年的每一個夜晚,他半夜睜開眼只有漆黑的天花板和隱隱發光的燈飾,茶葉一樣可供品茗的孤獨順著陰冷地牆壁蔓延到四肢百骸。以往每年的新年都是她陪他度過的,後來尋常人家都走街串巷,他的新年就是給一幫往來不密的商人假惺惺地賠笑,如今他又變成了一個人。有人說二世祖的內心都有種傲,這種傲叫做非生即死,後來他想明白了,她讓他涅槃重生,他怎麼敢辜負。
開啟門,他踢掉鞋子就掛在了沙發靠背上,橫樑一樣的椅背頂端頂著他的胃,裡面的辣和火熱的灼燒感將他折磨得愈發難受,他的頭紮在柔軟的抱枕裡不想抬起來。這樣閉著眼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良久他才蹬腿站起來往浴室走。
浴池邊上是98年的拉菲,他忍著砸瓶子的焦躁感開啟水閥,脫掉了所有遮蔽物,將自己浸在裡面。整個頭沉下去,一分鐘後又浮起來,身上開始變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上升的血壓,最後溼淋淋地裹上浴巾就回了臥室。
心浮氣躁的陸重淮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酒精作用不太明顯,反而是失眠造成的昏沉頭痛令人難受。困又睡不了,他索性穿了衣服去車庫提車。
他說車是男人的玩具。他這邊別墅樓上樓下加起來只有三百平米,底下的大車庫就有五百平,庫內車數一每年一年的速度遞增。
陸重淮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