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想出來的,一定能的!
這個該死的大腦只知道空轉、發熱,一會兒功夫額頭全是汗,但沒有半個可行的方案,氣得我真想一腳踩扁這個廢大腦。還是先給她精神治療吧!她如果一直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那麼我是第一個闖入她心扉的,怕也是最後一個了!但如果能成功除去她的封閉,那麼天下之大任她馳騁,何愁不能找真愛?但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看她這個樣子我還真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還是含糊著什麼都不表態好一些。就算萬一不成,也可有時間想出萬全的辦法,我這個破爛大腦在千慮之下怎麼也該有一得吧?
“跟想你商量件事情”我試探著說了半句。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她聲音輕柔得如春風纏柳。我嚇得差點把眼鏡跌破,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哪是千年冰山?簡直溫順如小綿羊啊!看來她對我的信任是勿容置疑的了,不過我也是為她好,我已經心有所屬,再說我的怪脾氣怎麼也不適合她不是?
“那你看著我。”我邊摘除眼睛邊命令道。
她乖巧地抬起淚痕斑駁卻佈滿粉紅的臉,真是美得不可方物!我看得一呆,差點被奪去心神,要是打第一次見面開始她都這樣,那我實在沒有多少信心抵禦她的美色,怪不得那麼多男生就是鐵定碰壁還是如飛蛾撲火般接近她!
我目光徒地一盛,一道有如實質的光芒倏地刺入她雙眼。她果然對我沒有任何的設防,否則就壞了!我馬上感覺到了上次刺破的那個窟窿,要沒有這個窟窿我還真不知該如何下手。不過,上次我也真是膽大包天,現在想來也不由一陣後怕,真是無知者無畏哪!
我收攝心神,集中精神力把窟窿擴大。那封閉就像一團無形的物質,但我實實在在感覺到它的存在。如果說我的精神力是一把鋒利的劍,那麼頑強的封閉物質就是一面堅固的盾,在撞擊與拼殺各自灰飛煙滅。精神力如同水瀉千里,一忽兒功夫我就覺得自己精神力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幸虧我知道這些透過休息打坐還會回來。
我感覺自己額頭又溼了,但咬牙苦支著,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因為以後不會有這種機會了,糾纏不清只會帶來相互的傷害。窟窿一步步擴大,我的汗水就不止額頭上了,我突然感覺身體一陣的不支,同時腦中響起一種危險的訊號,我感覺到大半個封閉已經給我消耗掉了。
我正要收回精神,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種情況下催眠的那一套不知有用沒用?就算沒用也沒損失不是?我就輕輕在她耳邊說道:“忘了我!忘了我!忘了我的一切!”我還想多重複幾句,但突然精神力忽地一陣猛瀉,同時一陣深沉的極度疲憊感傳來。
我馬上收回心神,發覺自脫胎換骨後從沒流過一滴汗的全身都溼透了,心中有一種非常清楚的感覺:過不了一分鐘就會完全失去知覺,一定得在這個時間之內找到一個不會有任何干擾的地方,否則就危險了。看到麗萍散亂的目光逐漸清晰,我一個轉身,一陣風似的出去了。
在這種危急的關頭大腦及時提供了有用的資訊:大樓頂層一般有個天井,通往無人的樓頂。我顧不得驚世駭俗了,用盡所有潛能全力由樓梯向頂層疾馳而去。一路上我還能感到他人停步張嘴愕然的樣子,對面而來的一個護士驚得把手中的托盤也掉在了地上。他們大概以為是遇見鬼了吧?但我如果現在不這個鬼樣,估計馬上就會變成個真鬼!
一個長長的過道與四層樓梯大概也只用了三十幾妙的時間吧!頂層樓梯口天花板處果然有一個蓋子蓋著的天井,但下面沒有任何的東西。我猛一個蹬足,身子如大鵬展翅般斜飛而起,一手微托起沉重的蓋子,另一手就牢牢抓住了天井沿。右手猛一用力,蓋子高高掀起,右手一個使勁,身子就從天井疾射而出。
我一步大跨,身子就到了高起的水箱處,按照那神秘皮卷記載的坐了下來,有用沒用總得試用不是?模糊的意識中我聽到沉重的蓋子重新覆蓋迴天井的聲音。
一片黑色向我籠罩而來,可惜我沒有任何的精神力可以抵禦的,心底升起一種深深的悲涼,難道醫院大樓頂上的一具腐屍就是我的結局?模糊的意識慢慢擴散,我的心也往黑暗深處下沉而去,因為有一個很清楚的感知:意識散盡的那一刻就是魂飛魄散,迴歸虛無的時刻。
突然一道耀眼的閃光劃過,微弱的意識總算沒有再飄散,視線卻慢慢清晰了起來。我發現自己的目光籠罩在一片綠色的大陸上空,卻看到很多股升騰的黑煙。忽而場景轉換成一片白雪皚皚的世界,從上面看去,那地形的線條與那已經自燃的神秘皮捲上記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