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讓觀戰者由衷的震撼,一個驅動百萬死靈的勾魂使者,卻有著如此超凡絕代的風姿。
淒厲的戰號聲從東北方的森林中突如其來的傳來,十數萬身披銀灰盔甲計程車兵高舉著東北諸國的戰旗,排著整齊的戰列,彷彿一片片銀灰色的海朝從天都東北的叢林一陣接著一陣地走了出來。在這十數萬將士正中央,一面橘紅色的帥旗高高升起,上面用濃黑的大字寫著東北元帥卓。在這面帥旗的正下方,卓天越披掛著亮銀色的帥甲,握著雪亮的鋼矛,威風凜凜地騎在用白銀作飾甲的高頭大馬之上。在他的旁邊,渾身烏甲的卓東亭策騎著烏甲裹身的黑色戰馬,一把碩大而形狀奇異的火焰叉緊緊地攥在這個沉毅少年的手中。
「東亭,進入衝鋒位置,這場交戰我們也許無法指望西南蠻荒的軍隊給予我們任何支援。這是我們東北男兒的戰爭,去吧,別給我丟臉。」卓天越沉聲道。
「是,爹爹!」卓東亭點了點頭,左手猛地舉起,一指身後的幾名將校,高聲道,「你們跟我來!」說著一縱韁繩,胯下黑馬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四蹄一屈,只幾個縱躍,便衝到了隊伍的最前列,在他身後,數名驃悍計程車官挺槍催馬,寸步不離。
觀天台上一陣騷動,東北兵馬秘密潛入天都,並在此刻現身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浪遙霍然站起身,一雙明亮的眼睛此時已經猶如鷹隼一般凌厲,氣勢洶洶地注視著顯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東北十四國領袖。
這些東北降國的國主連忙紛紛道:「元帥大人請不要動怒,我們真的不知道是誰擅自調動了這些人馬,一定是東萊國卓天越召集了他的舊部前來鬧事。其他的一切我們全不知情。」看著他們驚慌失措,奴顏卑膝的媚態,初到此地的黑煞和海芙蓉臉上閃過一陣難以掩飾的厭惡之色。
就在浪遙想要發作的時候,站在他桌前的傳音鸚鵡忽然傳出喬安妮小姐安然自若的聲音:「元帥閣下不用擔憂,這些東北的軍隊正好可以做正餐開始前的小菜,就讓我順便把他們處理掉。」
「好吧,喬安妮小姐,看來西南聯軍似乎今天不敢出營作戰,等到收拾完這些東北的降卒,請你指揮死靈部隊直搗敵軍營寨,將這場戰事徹底了結。」浪遙沉聲道。
「如你所願,元帥閣下。」喬安妮的話語中露出一絲罕見的興奮之色,似乎浪遙的號令激發了她久藏心底的雄心壯志。
龍筋魔琴優雅的旋律開始迴盪在寂靜的天骨山南戰場之上。一直面朝西南而立的死靈大軍邁著整齊的步伐將後隊變成前隊,一瞬間已經面對突如其來的東北聯軍列好了迎擊陣型。
望著死靈兵馬整齊劃一的動作,如心使臂的陣形變換,從未在與神族交鋒的大戰場上一展身手的卓東亭感到一陣由衷的緊張和不安。他深深吸了口氣,將手中的火焰叉高高舉起,緩緩朝後望去。遠處的卓天越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輕輕抬起了右手的長矛。
「呼!」卓東亭將含在口中的一口長氣緩緩吐了出來,用力一揮兵刃,用平生能夠發出的最嘹亮的聲音吶喊道:「東北的兄弟們,跟我衝啊!」早就蓄勢待發的東北大軍此時此刻聽到少帥震撼全場的號令聲無不瘋狂地大聲應和著,高高舉著手中的兵刃,彷彿一群憤怒的雄獅,朝著面前巍立如山的數百萬死靈大軍捨死忘生地衝去。整個東北聯軍二十萬兒郎組成的攻擊陣形彷彿一柄閃爍著銀灰色光芒的戰刀,惡狠狠地插向死靈大軍的正面陣形。在這把戰刀的周圍立刻翻起了青灰相間的汙濁浪花,彷彿牠已經嚐到了敵人的鮮血,又彷彿陷入了一片絕望的泥潭之中。
衝在最前面的卓東亭將手中的鋼叉一個直刺,勢如破竹地刺入了一名死靈的胸口,這名死靈士兵發出了一聲彷彿鐵勺刮擊鐵面才會響起的刺耳怪音,整個人化成了一片青白色的煙霧騰騰上升,只剩一副殘破的白骨無助地墜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在他剛剛為消滅了一名死靈戰士而感到振奮的時候,兩名死靈戰士已經兇悍地爬上了他的戰馬,用雪亮的戰刀刺向他的胸膛。
「啊!」卓東亭驚呼一聲,手裡的火焰叉閃電般一擺,做出一個十萬橫磨的姿態,鋒銳的叉頭在這兩個死靈戰士的胸前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巨大的衝力將這兩個死靈的身子擊飛到天上,兩聲爆炸聲傳來。這兩個死靈士兵的身軀一瞬間化成了四外飛揚的青白煙霧,兩具已經被打成碎片的白骨沉重地落到地上。就在卓東亭準備向第四個死靈戰士發起進攻的時候,斜刺裡一個死靈戰士猛地撲到他的馬前,將一把雪亮的戰刀筆直地插入他的愛馬的胸膛。這個死靈戰士隨即被他的戰馬踏成了碎片,但是這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