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極低短促一聲悶哼,知道已刺中,不等那人做出應對,她極快地反手朝他身上又刺出一刀,那人被迫朝後躲閃,那人顯然沒料到突生狀況,緊接著念琴大喊往裡屋衝來,那人驚慌,落荒逃走。
這時,聽見紫霞的聲音在門外大叫著,“主子,主子。”
柳絮趕緊把匕首收入鞘,放到枕頭底下,連同那方染少許鮮血的繡帕。
紫霞驚慌地跑進來,“主子,出什麼事了?刺客在哪裡?”
柳絮已然恢復平靜,“跑了。”
紫霞驚恐,“主子受傷了?”撲上前,要看柳絮的手,柳絮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沾了點血跡,是那人留在刀刃上的,方才擦拭不小心,沾在手上,柳絮遮掩道:“沒事,劃了一下。”
邊說,她把手上的血跡在中衣上擦了擦,紫霞看沒事,放了心,一低頭,突然發現腳踏上有一方帕子,剛想撿起來,柳絮急喊道:“別動。”
紫霞嚇了一跳,縮回手。
這時,海棠跑進來,一臉恐懼,膽怯地四處尋找,“哪裡有刺客,刺客在哪裡?”
柳絮道;“跑了。”
海棠走到柳絮坐的床前,低頭看見腳踏上的手帕,“姑娘的帕子掉了。”
蹲身想拾起,在她伸手瞬間,柳絮喊了聲,“別碰。”
由於柳絮聲音大,海棠嚇得縮回手,不解地望著她,柳絮解釋道;“這是刺客留下的,是證據,等一會處置。”
這時,秋瀾院裡那個粗使婆子睡得正香甜,聽見上房幾聲叫喊,嚇醒來,胡亂套上襖子,繫上裙子,尋摸一根粗燒火棍,手裡提著,直奔上房來,小廚房宋媽手裡提著一把菜刀,緊隨其後衝了進來,二人齊聲道;“主子,刺客在哪裡?”
二人進門,四處找尋刺客。
柳絮平靜地對二人道;“擾了媽媽們睡覺,沒事了”
粗使婆子和宋媽一齊道:“若有刺客,奴婢就是拼著一條命保護主子安全。”
柳絮歉意地道;“沒事,大概是我睡夢中眼花了,看窗子外樹影,以為是人影,媽媽們回去睡吧!明還要早起,大半夜的擾得媽媽們不能睡個安生覺。”
二人才放了心,宋媽鬆了一口氣,“大概是夜裡風大,樹枝子折斷了,影子在窗子一晃,可不就像個人似的,奴婢還納悶王府裡哪裡來的刺客。”
紫霞目光閃了閃,“媽媽們回去睡吧!這裡有我三人侍候主子,現在府里人心慌慌的,今晚的事對外人就別提了,傳走樣了,又添了一層恐慌。”
“奴婢們知道,嘴嚴著咧!”粗使秦婆子和宋媽信了,不懷疑別的,告退出去,仍舊睡覺。
看二人出門去,紫霞猶自緊張地道;“把她們雖然糊弄走了,可奴婢不放心,主子屋裡進來刺客,萬一刺客此刻沒走,秋瀾院這麼大,躲在那裡,主子還不是有危險,依奴婢的意思是回王妃知道,把秋瀾院保護起來。”說罷,欲走去上院回王妃陳氏。
柳絮忙阻止道;“三更半夜的,王妃上院早關門睡著了,王妃屋裡還有小郡主,還是等明日一早回王妃知道。”
海棠膽怯小聲道;“今晚索性都別睡了,大家都聚在主子屋裡,萬一刺客又回來,大家人多好對付。”海棠說著,身子像是發冷,把衣衫緊了緊。
柳絮對紫霞和海棠道:“你二人提著燈,屋前屋後看看,看刺客跑了留沒留下痕跡。”
海棠懼怕,主子吩咐,不敢不從,紫霞提著燈,海棠躲在紫霞身後,二人出門口去看,紫霞看院子裡黑咕隆咚的,也緊張,提著燈籠的手,有點抖,燈籠直晃悠,地上影子晃來晃去,海棠嚇得心都快跳出來,哆哆嗦嗦跟在紫霞身後。
看二人出門,柳絮指著腳踏上的帕子對念琴道;“這繡帕一定帶有疫毒,方才我恍惚看那人手心裡一件白色的東西,朝我伸過來,定是要捂我的嘴,昨晚酒水裡下了蒙汗藥的人,和這來人一定是一夥的,不是單純下蒙汗藥,致使我昏迷這麼簡單,來人定是知道我失去知覺,才拿著這方帕子來捂我的嘴,這帕子我猜是不乾淨的。”
念琴瞅著柳絮腳邊月白緞繡帕,唬得倒退兩步,“姑娘分析的有道理,酒水裡下蒙汗藥,姑娘昏迷,他們好下手。”
柳絮道;“我方才刺了他她一刀,想是他受疼不過,丟下帕子跑走。”
柳絮朝窗外望望,院子裡有兩盞燈籠的亮光,是紫霞和海棠無疑,柳絮道;“手裡墊著點東西,把這帕子拿到外面,放到炭火盆裡燒了,注意別讓紫霞還海棠看見。”
念琴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