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酒。
雖然客棧的老闆已然拿出了珍藏數年的佳釀,但是與醉月酒相比,那就什麼也不是了。許海風僅是微呷了一口,便放了下來,不再飲用。
近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奢侈的生活,雖然他從未刻意地去追求,但是身邊的人早已為他準備的停停當當,他只不過是習以為常罷了。
“卑職想要請教,何處得以大將軍如此看重?”葛豪劍說完,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許海風,似乎想要從那張雖不英俊卻朝氣蓬勃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似的。
許海風意外的嗯了一聲,認真的思考了片刻,驀然間笑了出來,他搖著頭,笑道:“不知道,或許這僅是一種直覺,但我一直都非常相信。”
葛豪劍長嘆了一口氣,也唯有這個解釋了,他自付與許海風相見之後,僅有區區的三言兩語,又如何能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甚至是屈節相交。
其實許海風隱隱約約地知道,這與自己的精神之力有莫大關係。
精神力量是一種不受約束的奇異能量,任誰也無法徹底掌握和運用,就算是他們這幾個被世人尊崇為宗師的人物,也只不過是接觸到了其中的一點皮毛而已,沒有人敢妄言他已經掌握了其中的奧秘。
正如太乙真人,黎彥波和託何蒂初見許海風一般,他們也都曾隱隱感覺到,這是一個日後成就非同凡響的人物。。
許海風如此看重葛豪劍,也僅是因為心中的那一點奇異感觸,這絕非用任何道理所能解釋清楚的。
看著葛豪劍的表情,許海風已然知道了他的答案,他輕輕的擺了一下手,說道:“葛兄,許某目前的日子也並不好過,愷撒人在西域虎視眈眈,實力相差頗為懸殊,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葛豪劍濃眉一展,道:“再險也比這裡好吧,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許海風微微點頭,他看的非常清楚,京師已破,大亂將至,這裡靠近京師,更是首當其衝。而臥龍城雖然一樣受到愷撒人的威脅,但那畢竟是日後的事情了。
二人都是豪爽之士,既然已經知道了彼此的想法,也就不再轉彎抹角,而是直接商討起具體事宜。
葛豪劍在這個小鎮之上住了十餘年,手下自有一群得力之士。他希望許海風能夠同時接納他們以及他們的親屬家人。
這個條件合情合理,許海風自然是滿口答應。
二人暢談許久,許海風愈發驚奇,此人談吐不凡,言語間隱約透露著對於朝政的不滿,分明有著一顆不甘雌伏的火熱之心,卻又為何能夠在這個小小的城鎮之中默默無聞地一住十餘年。
許海風也不隱晦,直言相問。
葛豪劍低頭沉思,顯然是心內猶豫不決,許海風在一旁把玩著手中酒杯,也不催促,過了半響,他才嘆了口氣道:“大將軍有所不知,卑職年輕之時,也曾在外遊蕩,十五年來,走南闖北,足跡踏遍我大漢帝國,終於得到了一個讓卑職心寒不已的結論。”
許海風放下杯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道:“葛兄請講。”
葛豪劍咳嗽一聲,清了清有些乾涸的嗓子,說道:“我大漢帝國,疆土之廣,人口之多,皆可稱之為大國矣。只是,能夠掌握這個大國命運的,卻是那寥寥可數的幾個高門大閥,平常百姓想要出人頭地,那是千難萬難,絕無僅有之事。”
許海風舉起酒壺將他面前的杯中注滿酒水,說道:“聽葛兄的口氣,似乎對於世家甚有偏見呢。”
葛豪劍重重地一點頭,他的眼睛向隔壁微微一瞄,顯然是顧忌方向鳴,不敢暢所欲言。
許海風搖首笑道:“無妨,大哥此時正在入定,除非你欺進他身邊三尺之內,否則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他也是聽而不聞。”
詫異地望著許海風,葛豪劍還是選擇相信了他,道:“世家子弟,大多嬌生慣養,不學無術,他們無才無德,卻身居高位。他們魚肉鄉里,卻官官相護。他們就是一群蛀蟲,正在不斷蠶食大漢的根基。若是長此以往,國家必亡。”
許海風望著他,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思。
葛豪劍一咬牙,豁了出去:“卑職原先是江南人氏,十二年前,只因錯手殺了一人,身上有了命案,方才遠離家鄉,來到此處,不想一晃眼就是十多年了。”
“你可曾後悔?”許海風輕聲問道。
葛豪劍的臉色立即變得猙獰起來,他咬牙切齒,狠狠的道:“永世不悔。”
他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那股子的徹骨恨意讓人為之心寒。
在許海風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