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上輕輕一劃,殷紅的鮮血滴入清水之中,立即如墨般地暈開,轉為淡粉。飛鳥如法炮製,一滴血壓在楊樂天的血上,將碗敬給了楊樂天。
楊樂天接過碗,眼望著那輪紅rì,正sè道:“蒼天在上,落rì為證,今rì我楊樂天與吳靖宇結拜為兄弟,rì後有福同享,有難共當!”他低頭喝了一口,又將碗轉回給飛鳥。
飛鳥端了端碗,聞到撲鼻的血腥味,居然有種想吐的衝動。他強嚥了口水,將碗對著金邊落rì拱手一敬:“蒼天落rì你們聽好了,今rì我吳靖宇與楊樂天結拜為兄弟,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難同當!”他不由分說,飲下一口,偷眼看著楊樂天。
楊樂天怔了怔,眼見殘陽將墜,忙道:“快改口,現在還來得及。”
飛鳥微微一笑,復又敬了敬那輪rì頭,手腕翻轉,將餘下的血水盡數灑入膝前的黃土。
“別!”楊樂天搶過空碗,卻未見碗內有一滴殘留,只得遺憾地搖了搖頭,再抬頭望向落rì,已然隱沒於遠處的青山,一縷淡紫的餘霞掛在山巔,也在急速地褪去綵衣,轉為黯淡的灰白sè。
“大哥。”飛鳥笑得燦爛,彷彿霞光都轉到了他的臉上。
楊樂天無奈一嘆,落寞地喚了一句:“義弟。”
飛鳥如釋重負地癱坐在地上,微笑著:“大哥,你的血太難喝了,飛鳥再也不要喝第二次。”
楊樂天沉下一口氣,換了命令的口吻:“義弟,大哥定要和你有福同享,你給我記住,這個不是你說了算的。”
江武興從旁一哼,諷刺地笑:“楊兄可是霸道得很,到處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