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強壓過來。
“武興遵辦。”江武興不敢再行忤逆,起身望向楊樂天,卻並未動手。
楊樂天為形勢所逼,不得不自行走回囚室。
江武興抱起琳兒,心中頓生憐惜之情,於是他躊躇著,再次跪下懇求:“求義父放過小姐,她身子太弱,受不起這個折騰了。”
陸峰低頭掃了一眼琳兒,嘆了口氣:“好吧,她也吃了不少苦,就送琳兒回青龍壇養傷吧。”
“謝義父開恩。”江武興一個頭磕完,正yù抱著琳兒站起,忽被陸峰一掌抵住頂心,生生地按跪回去。
“義父!”
“哼,沒讓你去,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麼?”
江武興登時啞口無言,只得把琳兒的嬌軀再次放下來,重新跪得筆直。
“武興,本尊說過什麼,難不成是忘記了麼?”
渾厚的聲音響徹在空蕩蕩的牢房,帶著令人畏懼的壓迫力。
江武興渾身一抖,一雙明亮的眼睛失了焦距:“武興沒忘,義父不准我再踏足天神教。”
“嗯。如今你和吳銘之女吳雨燕業已成婚,就是名門正派之人,即是我天神教的敵人。對待敵人,本尊又該如何處置呢?”
此話聽得江武興不寒而慄,只得認命得垂下了頭:“武興任憑義父處置。”
陸峰一時被江武興的乖巧馴服所感,雙眼泛起了紅絲,但心慈手軟一向不是他的作風。
一發狠,陸峰單手提起武興的衣領,將整個人凌空拔起,另一掌擊開了牢門,將武興狠狠地丟了進去,正是先前關押琳兒的那間囚室。
江武興口中發甜,倏地嗆出一大口鮮血來,不由心頭大駭:“幾月不見,義父的內功竟然深厚了許多,這一摔若非他手下留情,恐怕我已粉身碎骨。”
這時,陸峰將兩扇囚門分別圈上鐵鏈,過去抱起地上的琳兒,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緊閉了地牢鐵門。
“江兄,江兄,你還好麼?”楊樂天惶急地問。
江武興伏在地上輾轉著,剛才的震盪,憑他的功力居然是爬不起來了,只得昂頭苦笑:“我沒事,緩一會兒就好。”
楊樂天哀嘆了一聲:“你這又何苦呢?”
“我不來你會毒發而死的。”江武興慘淡一笑,“況且這也是我與醫仙之間的協定,我替他來送藥,他幫我醫治病入膏肓的妻子。”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豁出xìng命來為我送藥。”楊樂天搖晃著腦袋,忽然眸中雪亮,抬頭看他,“不,其實最不該來這魔穴的就是江兄你,既然歷經磨難才得離開,再回來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已顧不上那麼許多,楊兄在危難之時有恩於我,武興此番來報。”他言語之時,鏗鏘有力,真情流露。
“好兄弟。”楊樂天感動莫名,這番真xìng情的兄弟比起那個和他血脈相連的親弟弟要強過百倍。
當禿鷲再次盤旋於神魔崖的上空,陸峰早已等候多時。
這次的雛雞堆得像小山,偶爾引來幾隻山鷹,陸峰出掌一揮,便將那些賊鳥打落,因為這頓大餐已有了它唯一的食客。
作為回報,禿鷲也給它的主人帶來了訊息,陸峰熟練地吞下丹丸,再去捻平字條,心中突地一跳,濃眉緊皺,彈指間字條灰分湮滅,口中默默唸道:“正派突襲,早作準備。”
這rì又逢十五,天空卻不見那輪熟悉的圓月。
自從有了無名山莊的黑珍珠,神木林便失去了它的威脅,正派人士甚至把這裡作為掩護之所,只等吳yīn天一聲號令,便秘密殺上神魔崖。
銀蛇軟劍一出,猶如一道閃電撕裂了這黑漆的夜幕。群豪應勢而發,但聞嗤嗤數聲,魔教使者紛紛委頓在地,後面的教眾奔湧上來,又接連頂下群豪數刀。
神魔崖腳下,刀光劍影連聲一片,廝殺之聲不絕於耳。眼見群豪氣勢高漲,越殺越勇,魔教使者節節敗退,卻是寡不敵眾。
那柄軟劍上下翻飛,時而姿態虛和,時而神韻超逸,所及之處血光四濺,死在這柄軟劍之下的魔人不計其數。
忽而電光一閃,一道火蛇圈住劍峰,連綿迴繞。吳yīn天一驚,猛力抽劍,卻是被那條金鞭死死纏住,兩力相較,難分高下。
“砰——”
總壇地牢的鐵門驀地開啟,玄武夜裡歡肅然而立,寒冷似冰。
“屬下參見玄幻護法。”幾個守牢的使者齊刷刷地跪地,忙收斂了震驚的目光,嚇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