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見你愛的人。”
“她真的會在那兒麼……”往往此時,飛鳥就會對著天空自言自語,他感覺那個女人是他一輩子得不到的,每次只要一觸及就很快會失去,所有的幸福和美好都如太陽炙烤下的冰塊一樣,化為流水。他掰開十個手指,點算著他和落花相聚的rì子,的確,數得過來。
一、二、三、四、五。
“又是一個‘正’字完成了。”
硬冷的牆壁上,落花用簪子刻上了“正”字的最下面一橫,之後就笑了,嘆息般地笑了。眼前那整整的一面牆上,一百六十四個“正”字深刻地嵌入石壁中,這時,它們忽然虛浮起來,仿如一隻只展開了翅膀的飛蛾,向她撲來。
落花蒼白的臉上有一瞬即逝的驚訝——那些飛蛾永遠掙不開那面牆壁,有何可怕!不知不覺的,都已過了兩載有餘了,每天一畫,竟寫了這麼許多個正字。唉,這牆壁看起來真是令人頭暈眼花,很快便寫不下了……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將磨平的簪子深深插入烏黑的雲髻中。
“開飯嘍!”
聞聲,落花轉身,心裡咒罵著:哼,簡直是豬玀一樣的聲音,聽見就讓人想吐。
“開飯嘍!”
碗口大的天窗上響起幾聲生鏽的門軸轉動的聲音,那居然是一個鈴鐺所發出的,只有這一線天,是這地下監牢中唯一的光源。
天陽升起來的時候,那溫暖的光鑽過那天窗,浮著肉眼可見的灰塵形成了一束,投shè到在地上,落花就在地上相應的位置標上痕跡,來辨別時間。
每次到了那一罈女兒紅的地方,就是豬玀般的叫喊聲想起的時候。落花便會向那天窗伸出僵冷的手指,去迎接那每天僅有一次的飯菜。
一根細線懸下的,除了三片用清水煮過的白菜、一大碗白米飯外,還有一瓶暗紅sè的液體,裝在一個鼻菸壺大小的瓷瓶裡。
落花將飯碗捧在手裡時,便聽到了頭頂的地面上漸聞漸遠的腳步聲,一步一頓。
“唉,那個跛子又走了,他怎不是個啞巴,每天就只會說‘開飯嘍’這三個字……”她小聲地抱怨著,順手捏起飯上的小瓶子,握在手裡。之後,女人用筷子在碗裡撥弄了兩下,迅速吃完一片白菜和少半碗米飯後,又將小瓶子裡面的紅sè液體全部倒入碗中,與飯菜攪均……
正在這時,她頭頂上忽然又傳來了腳步聲,一輕一重,伴著一些乾枝斷木被踏碎時喀嚓喀嚓的聲音。
來的是兩個人,不是那個跛子!——落花收緊了眉心,將摻入暗紅液體的飯碗藏在一罈陳年花雕的後面……
“就是這兒!”飛鳥蹲下身,掀起了一片破瓦,“當年的大火不會燒到地下酒窖,她真的會在這下面麼?”
“看看就知道了。”迎上飛鳥半信半疑的目光,楊樂天輕笑,並用寶劍撬開了橫在酒窖口上方的一根粗大木柱。
“咣噹!”木柱橫斜出去,滾落在一片狼藉的廢墟之中。瞬時,塵土和木渣在空中飛揚而起,瀰漫了二人的雙眼和喉嚨。楊樂天屏息而觀,待塵埃落定,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石板。那石板上有一個鐵製的大環,若隱若現地埋在更厚的灰土中。
“拉這個。”飛鳥出手,提起大環。
“我幫你!”楊樂天插上一隻手,與飛鳥合力向上提拽那鐵環。
片刻之後,鐵環把二人手心磨得一片通紅,那石板竟是紋絲未動。
“怎麼會這麼緊,不可能啊?”飛鳥在衣衫上抹掉手心內的汗,再抓上時用上了內力。
而此時,楊樂天卻鬆開了鐵環,將手移到石板上那些厚厚的塵土中,輕輕劃撥了兩下。塵土所覆的是這酒窖的入口——三尺見方的石板,而原本平整的石板上卻意外地多出了一個人工開鑿的孔洞,有兩個手指粗細,內以鋼鎖相扣。
“原來如此。”飛鳥見到孔洞上面釘著的鋼鎖時,放開了攥得通紅的手指,詫異:“這東西原來是沒有的,怎麼會有人在失火後,還扣了一把鎖在上面?難道真的是……”
楊樂天對身邊瞪大了眼睛的兄弟點了點頭,驀地抽出背上的傲霜劍,“唰”地一聲,斬了下去。
“呀!”
頂上金鐵交擊的聲音震入耳膜,地下的女人嚇得渾身一抖,匆忙向後退去,直到晶瑩如玉的雙手貼到了冰上——那的確是塊冰,堅硬且冰冷,冷得瞬間就凝住了她手指上的面板。
“開啟了!”撥開斷裂的鋼鎖,飛鳥拉起石板上的鐵環,帶動鐵環連線的石板,就如拔蘿蔔一樣,從那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