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土石灰燼中將石板緩緩拔起。
天光乍現的同時,青衫飄動,俠客的身形在驚恐的眼神中落定。那眼神彷彿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彷徨而又不知所措。
“別怕。”楊樂天上前一步。洞中的女子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來自遙遠人世間的兩個活人,發不出一言。楊樂天扯了一下他身後的飛鳥,“還不快去。”
飛鳥彷彿一時間也恍惚起來,兩年不見,眼前的女人已經和他頭腦中的倩影不能重合了——她瘦了,憔悴了,蒼白了,邋遢了……
“你……”
落花回過神來,想舉起手,擦亮自己的眼睛,可也就在這時,自己那雙手一動即痛,是凜冽的、撕扯xìng的痛。是那她身後的那塊冰,已經牢牢地將落花的雙手凍在了上面。然而,她夢中的情郎就在咫尺之遙,強大的前進動力令女人可以不顧一切。她一咬牙,對自己發了狠,硬生生地將手掌從冰上撕扯下來。
鮮血淋漓,掌心卻因被冰凍得麻木,不是很痛。在女人睫毛投下的一片yīn影中,終於出現了少許的亮光,就像在叢林中撥開迷霧,重見天rì一般。落花垂涎地看著飛鳥微微抖動的臉,兩步上前,迫不及待地衝到飛鳥面前,顫抖著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原諒自己了麼?旁邊的那個人,不就是楊樂天麼,怎麼還活著?那麼,三年前他對自己的誤解,是不是就算了結啦?
一切地一切,彷彿已經回不到過去了,而現在的兩個人又以什麼身份來相處?相隔咫尺,誰也不先伸出那隻接受對方的手,只是彼此的呼吸將空氣凝滯,讓人喘不上起氣來。
飛鳥侷促不安地迴避著女人渴求的眼睛,他低下頭,在目光撞上那隻淌血的手時,心裡立即被狠狠地鞭撻了一下。
“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