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不但把楊樂天的思緒拉了回來,也驚動了門外的兩名守衛。兩名守衛對了一個眼sè,毫不猶豫地踹開房門,藉著玄月打入屋內的冷光,尋覓著屋內的少女。
“媽的,太他媽的黑了,快點兒,點根蠟燭去。”一名守衛推了推他身邊的另一名守衛。
那名被推的守衛,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嚇了一跳,踉蹌幾步,柔軟的小腹正好撞上了桌角,登時疼得冒了冷汗。他不滿地在黑暗中回瞪了後面一眼,礙於自己是新來的,只得乖乖頂著痛,點上蠟燭。
昏黃的燭光只閃了一下,隨即湮沒在黑暗裡。只在一眨眼的工夫,滾燙的火苗穿過柔軟的舌和堅硬的牙齒,飛快地頂上了盡頭的深洞。
連喉間被灼傷的痛哼都沒來得及發出,去點蠟燭的那名守衛就歪倒在桌上。而第二名守衛正yù嗔怪,卻忽感小腿一麻,立時撲跪在地。緊接著,他後心要穴被人踢上了幾腳,眼看經脈不舒,身子如蝦米般的弓起,又如死魚般地倒下。
一切只發生在月亮沒入薄雲之時。
“好厲害啊!”回過神來的少女,興奮地跺腳,清眸中水光一閃,看著青衫男子的目光登時變了,沒有了畏懼和恐慌,而是驚歎和崇拜。
楊樂天走上前,用傲霜劍挑斷了束縛在少女腕間的麻繩。
“姑娘,現在你可相信我了?”他說話之時,劍眉上揚,磁xìng而誘惑的嗓音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第二十一章 潛伏追蹤】………
() “嗯,相信。”紫衣少女訥訥地點頭,顯然是被面前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魅力所吸引了,而在看到月光下那張俊美無雙的側臉後,更是驚為天人。她痴痴地揉著被勒出紫痕的手腕,亮亮的眼睛眨動了兩下後,忽地口氣一轉,嘟起了嘴:“喂,我可不叫‘姑娘’,我是有名字的,叫青璧。可不是奴婢的婢,是玉璧的璧啊。”
“好。”楊樂天的眸中閃過一瞬的怔楞,催促:“青璧姑娘,我們快走。”
“喂,你叫什麼啊?”
“我……”
楊樂天剛出口一個字,正不知如何回答這個聽似簡單的問題,門外便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那足音落地輕淺,每一步都不緊不慢。未免打草驚蛇,楊樂天飛快地將兩名守衛拖到床下,自己則和那個叫青璧的姑娘隱在床後的yīn暗中。
“喂……”青璧貼在楊樂天耳邊,極力壓低了聲音:“你的名字?”
耳邊的腳步聲見聞漸近,只差幾步遠了,而身邊的少女居然還在問他的名字,楊樂天不得不再次出手抵住了少女的唇。
這次,紫衣少女沒有再叫了,任由楊樂天堵著唇,只等楊樂天鬆開了情急的手,她才小心地喘息一口氣,抬手摸摸面頰,竟然如煮熟的雞蛋般滾燙。
“吱”地一聲,門板被從外面推開,冷月流進屋內,在青磚的地上投shè出一個女子的悠悠倩影。
“守衛呢?”女子自言自語,提了鵝黃sè的羅裙,邁入門檻。
暗處,楊樂天手指一緊,當他聽到那女子的喃語後,本來充滿了jǐng惕的眸子,卻毫無防備的睜大了——這聲音……是她,剛才屋中沐浴的女子也是她?!她怎麼也被關進來了?不對,她若是被關進來的,又怎麼會在這裡沐浴,還有婢女伺候……難不成她和飛鳥一樣,都陷在這喚雨樓中,不能自拔?
楊樂天陷入了沉思,修長的手指悄無聲息地滑入衣間——三年前,她贈與之物還在,幸得當年有這個東西在柳飛揚的必殺技下救我一命,到了今時今rì,我還要留著它麼?若要歸還,那麼,就是現在。
下定決心,楊樂天用食指和中指將懷中之物夾了出來,脫口而發的兩個字即將喊出,偏在此時,另一個男人奪門而入,高呼了一聲——
“闌姑娘。”
“哦,三樓主。”黃裙女子回過頭,微微一怔,“你怎麼也來了?”
“我奉了樓主之命,帶屋裡的姑娘去見他。”
“不好意思,我也是奉了樓主之命,說要放了她。”女子語聲一頓,“你說,我們該聽誰的?”
婉轉動人的聲音中,蘊涵了威脅,而換來的只是無痕從鼻中發出的一聲輕哼。他回眼一瞄,正撞見床角那根孤零零的床柱,那對原本凝聚著的眼瞳登時放大了,“人呢?闌,你……真的放了人?”
“放人?”黃裙女子面sè一僵,順著無痕的眼神望去。
那床頭果然空無一物,只留下幾根斷開的麻繩。無痕正用手拉扯著斷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