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劍從袖口中探出了半尺,已然壓上了琳兒的喉頸。琳兒被她逼著向前走,每走一步右肩便沉一下——腳傷還沒有好,這一路來京,都是被楊樂天揹著的。
這回形成了對峙之局,雙方各有兩人,手中都有一名人質,即便是楊夜二人這方武力稍強,但也要權衡利弊得失:一來要躲避街上巡邏的官差,力保世子安全,二來要顧及琳兒的安危,除非楊樂天敢把賭注押在沁兒身上。
寒風呼號,雨雪透心。這漫天的悲聲都隨著尋王爺的死,化作了霜雪降了下來,細小的冰晶落到頭頂,又被雨水衝入了髮絲,這入頂的寒意也許能令人頭腦迅速冷靜。
夜裡歡在冰雨中靜默沉思,當真正的寒霜封住面頰,洗白了眉毛,仍是屹立不動,宛若一尊冰雕。楊樂天望著琳兒脖子下的尖刃,可不似夜裡歡的冷靜,儘管眸中熾熱,但他也明白,如手下稍有動作,難保沁兒不會動手,吳yīn天也會趁機來奪世子。
不動,則沒有破綻;動,將會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楊樂天選擇做石像,卻也非長久之計。
“那不是世子麼?”突然間,街上有人喊了一句。
幾人聽完這一句,均是面sè一變,只有吳yīn天帶著面具的臉上不知道是什麼顏sè,他似乎很得意,退開一步,jiān佞地笑了笑。
楊樂天和夜裡歡交換了一下眼神,將昏迷的尋譽瞬間推給了他。夜裡歡接住尋譽,足下一騰,急急飛掠。這邊沁兒的眼珠隨著尋譽移動,手中的匕首正在遲疑,卻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楊樂天封了穴道。
片刻之間,沁兒被定住,夜裡歡攜了尋譽逃走。
沁兒眼睜睜地看著楊樂天從她劍下將琳兒扯了過去。也在同一刻,吳yīn天躍然起身,去追夜裡歡。楊樂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