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普隆第公爵現在主導大局,而我也確定他將是發言人。“帝尊王儲,讓我們開門見山地說吧!您指控斐茲駿騎,駿騎的兒子運用原智,也就是野獸的魔法來殺害黠謀國王,這的確是一項嚴重的罪名。為了讓我們心服口服,我們要求您證明他不僅擁有原智,並且還能運用它來傷害別人。我們全都看到黠謀國王的身上沒有傷痕,更沒有死前掙扎的痕跡。要不是您提出這項指控,我們或許會認為他因年老重病而去世。有人甚至說您只是找藉口想除掉斐茲駿騎。我知道您已經聽說了這些謠傳,我大聲地說出來,我們就可面對它們。”普隆第稍作停頓,似乎在和自己辯論,接著又瞥了瞥其他兩位公爵。當克爾伐和歇姆西公爵都沒有表示反對時,他就清了清喉嚨繼續。
“我們有項提議,帝尊王儲。如果能證明斐茲駿騎不但擁有原智,還運用它來殺害國王,那麼我們就讓您按照自己的意思將他處死,然後見證您繼位為六大公國的國王,也將進一步接受銘亮爵士代表您掌管公鹿堡,好讓您撤退到商業灘的宮廷去。”
帝尊的臉上閃爍著短暫的勝利光彩,接著一陣疑雲籠罩。“那麼如果,普隆第公爵,我的證據無法讓你們滿意呢?”
“這樣的話,斐茲駿騎就該活下來。”普隆第平靜地裁定,“然後將公鹿堡的治理權和公鹿公國的武力,在您離開後由他來接管統治。”三位公爵都抬起頭看著帝尊的雙眼。
“這是叛變和賣國!”帝尊吼了出來。
歇姆西幾乎要伸手出劍了,而克爾伐卻滿臉漲紅不發一語,這群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了起來。只有普隆第公爵保持不動。“大人,您還有更多指控嗎?”他平靜地問道。“讓我們再度宣告,我們將要求您證明所有的指控,而這隻會讓您的加冕典禮一再拖延。”
過了一會兒,他們堅定的眼神和沉默讓帝尊只得平靜地回答:“我話說得太快了,我的公爵們。這段時期對我來說非常難熬。我忽然間喪失父親的指引,也失去了兄長,我們的王后和她腹中的孩子也雙雙失蹤……這些事情足以讓任何人不假思索的說話。我……這樣好了,我將默許你們在我面前提出的……協議,我將證明斐茲駿騎擁有原智,否則我就放他一條生路。這樣你們滿意嗎?”
“不,帝尊王儲。”普隆第平靜地說道。“這可不是我們開出來的條件。如果獲判無罪,斐茲駿騎將掌管公鹿堡;如果您證明他有罪,我們就接受銘亮,這才是我們開的條件。”
“那麼擇固和端寧的死又如何?他們是不可多得的僕人和精技小組成員,而我們至少可依此將他定罪,況且他也都承認了。”帝尊看著我的眼神幾乎當場殺了我,我想他一定十分後悔指控我謀殺黠謀。如果不是因為帝尊一直支援瓦樂斯毫無根據的指控,光靠擇固的死,他就可將我處以水淹之刑。人們都目睹了我親手殺死擇固。諷刺的是,他想用來栽贓我的罪名卻成了讓我此刻免受處刑的理由。
“您大可證明他擁有原智並且殺了您的父王,只有這兩項罪名成立,您才能將他處以吊刑。至於其他的人……他聲稱他們是謀殺國王的兇手,所以如果罪不在他,我們將接受他所殺的人罪有應得。”
“這無法接受!”帝尊啐了一口。
“大人,那些就是我們的條件。”普隆第鎮靜地回答。
“如果我拒絕呢?”帝尊激動地問道。
普隆第聳聳肩。“此刻天空一片晴朗,大人。對我們這些有海岸要固守的人來說,這正是劫匪來犯的大好時機,而我們也得各自回到自己的城堡盡全力防衛我們的沿海。不召開全體議會,您就無法被加冕為王,也不能合法指派人選代替您接管公鹿堡。您必須在公鹿堡過冬,甚至得和我們一同對抗海盜。”
“你總是拿傳統和一些雞毛蒜皮的法律來阻撓我,強迫我如你所願同意一切。我到底是不是國王?”帝尊大剌剌地問道。
“您不是國王,”普隆第平靜卻堅定地指出,“您是王儲帝尊。在這些指控和事情解決之前,您還是得繼續等下去。”
帝尊的臉色都發黑了,可見這多麼不稱他的意。“很好。”他冷冷地說道,實在太快開口了。“我想我必須接受這項……協議。記住是你們決定這麼做,可不是我。”然後他就轉身看著我,而我當時已明白他不會信守承諾,也知道自己將葬身於此。那突然得知自己死期將至的反胃感,讓眼光四周遽縮,視野昏暗起來,使我無法站穩。我覺得好似揀回走了兩步那麼短的壽命,一陣寒冷在我體內漸漸產生。�“那麼,我們達成了協議。”普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