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可是個厄運。
我睡不著。每當我將擔憂黠謀國王的思緒推開時,莫莉就佔據了我整個心頭。我的心思穿梭在這群人之間,同時替自己編織了愁苦憂慮的外衣,而我答應自己一旦黠謀國王和珂翠肯脫離險境,就會想個辦法贏回莫莉的芳心,從搶走她的人身邊把她贏回來。我做了這樣的決定之後,便翻身凝視這片黑暗。
當我起床時,夜色仍深。我偷偷摸摸地經過空蕩蕩的廄房和沉睡的動物,靜悄悄地上樓前往博瑞屈的房間。他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於是溫和地問道:“你確定自己沒有做噩夢?”
“如果有的話,我這輩子恐怕無法擺脫這個夢魘。”我平靜地指出。
“我也開始那麼覺得。”他同意我的說法。我們在黑暗中交談,他仍躺在床上,而我坐在床邊的地板上和他說話。我不勞駕博瑞屈起床生火或點蠟燭,因為我不想讓任何人對他這突如其來的作息改變存疑。“若要照他說的在兩天之內完成所有任務,就表示我們第一次就要把每一件事情做到盡善盡美,所以我就先來找你。你辦得到嗎?”
他沉默不語,而我在黑暗中也看不到他的臉。“三匹健壯的馬、一隻騾子、一頂轎子,加上三人份的補給品,還得不讓任何人發現。”又是一陣沉默,“我可不能讓國王和王后就這樣騎馬步出公鹿堡城門。”
“你知道那隻大狗狐狸曾經藏身的那片赤楊樹林嗎?讓馬兒等在那裡,國王和珂翠肯會在那兒與你會合。”我不情願地補充道,“那匹狼會幫他們帶路。”
“他們一定得像我一樣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可被這想法嚇呆了。
“我手頭有什麼資源就會用上。況且我的見解和你的不同。”
“它不過是一匹抓舔身子、在髒東西裡頭打滾、在母狼發情時發狂,而且只想著下一餐的狼,你才花多久的時間就接受它的價值觀?那你這樣算是什麼東西?”
“一名衛兵?”我大膽提出。
儘管滿心不贊同,博瑞屈還是噗嗤一笑。“我是認真的。”他稍後說道。
“我也同樣重視國王和王后。我們必須專注於如何完成任務,況且我也不惜犧牲自己以達成使命。”
他沉默了片刻。“所以,我要設法把四隻動物和一頂轎子弄出公鹿堡,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在黑暗中點點頭,然後問他:“辦得到嗎?”
他勉強說道:“是有一兩位馬廄幫手挺得我信任,但我不想讓別人幫這個忙,我不想看到有人吹噓我吩咐他做的事情。不過我想可以讓這些馬看起來像那些被連在一起即將運往上游的動物。但是,我的小夥子們可不笨;我不會讓傻小子在馬廄裡幹活。一旦國王失蹤的訊息走漏,他們很快就會發現。”
“找那些敬愛國王的人。”
博瑞屈嘆了一口�氣。“還有糧食。沒辦法帶很充足的糧食,只能帶著像行軍軍糧般的食物。
那麼,我也要準備冬衣嗎?”
“不,準備你自己的就好了。珂翠肯會自己準備,而切德會幫國王打點。”
“切德。這名字聽起來很熟悉,我好像很久以前聽說過。”
“他原本好多年前就應該不在人間了,在那之前人們都可以在城堡周遭看到他。”
“這些年都像影子般過活。”他對此感到驚訝。
“他還打算繼續這樣過下去。”
“你不用擔心我會背叛他。”博瑞屈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受傷。
“我知道。我只是……”
“我知道,那麼,走吧!你告訴我的已經夠多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帶著馬匹和補給品在那裡等候。什麼時間?”
“晚上吧,當宴會還在進行的時候。我不知道,我會想辦法通知你。”
他聳聳肩。“天一黑我就走到那兒等著。”
“博瑞屈,謝謝你。”
“他是我的國王,而她是我的王后,我盡我的本分,不需要你來感謝我。”
我離開博瑞屈,躡手躡腳地走下樓梯。我在陰影中行走,延伸每一個知覺試著確定沒人監視我。一離開馬廄之後,我輕快地穿過倉庫、豬欄和關了家禽的畜欄,從一道陰影跳到另一道陰影,直到我來到在老地方的小屋,夜眼就氣喘吁吁地跑來與我會合。怎麼了?你為什麼在我打獵時把我叫過來?
明天晚上天黑時,我可能需要你。你能留在這裡,不要離開城堡的範圍,在我找你的時候趕來嗎?
當然。但是為什麼把我找來這裡說?你犯不著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