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物品。“但她不想找她們。”他的語氣透露著玄機,似乎在刺激我,迫使我提出下一個問題。
“她要離開了,”我小聲說道,“她要離開了。”我坐在博瑞屈爐火前的椅子上,握緊擱在兩膝之間的雙手,然後發現自己正前後搖晃著,便試著想讓自己停下來。
“你成功了嗎?”弄臣平靜地問道。
我停止搖晃。我發誓自己剛開始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沒錯。”我平靜地說道。“沒錯,我想我是成功了。”我也成功地失去莫莉,成功地耗盡她的忠誠和愛情,把她的愛視為理所當然,更成功地始終如一做好刺客該做的事,而且為了效忠國王而失去任何讓自己擁有自我人生的機會。我看著博瑞屈。“你愛耐辛嗎?”我突然問道。“你何時決定離開她?”弄臣可愣住了,兩眼瞪的大大的。所以,原來還是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我從沒見過博瑞屈的臉色如此凝重,他雙手交叉在胸前,似乎在剋制自己。我覺得他可能會殺了我,但或許他只是想隱藏內心的痛苦。“求求你,”我繼續說著,“我一定得知道。”
他瞪著我,接著謹慎地開口。“我不是個善變的人,”他告訴我,“如果我曾經愛她,就會一直愛著她。”
這就是了。這樣的感情永遠不會消逝。“然而,你還是決定……”
“總要有人做決定。耐辛辦不到,所以一定得有人為我們終止這場折磨。”
就像莫莉為我們做決定一樣。我試著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腦袋卻空空如也,只得看著弄臣。“你好一點兒了嗎?”我問他。
“比你好多了。”他真誠地回答。
“我是說你的肩膀,我以為……”
“只是扭傷了,並沒有骨折,比你受傷的心好多了。”
好個急智善意的戲謔,我真不知道他居然能如此滿懷同情地嘲弄我,這份好意幾乎讓我崩潰。“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心碎地說道。“我要怎麼活下去?”
博瑞屈輕輕把一瓶白蘭地放在桌子中央,並在酒瓶周圍擺了三個酒杯。“我們得喝一杯。”他說道。“慶祝莫莉在別處找到了幸福,我們將衷心祝福她。”
我們一飲而盡,接著博瑞屈又倒了滿滿三杯酒。
弄臣搖晃杯中的白蘭地。“剛才這麼做明智嗎?”他問道。
“就在剛才,我受夠了當個聰明人。”我告訴他。“我寧願當傻子。”
“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告訴我,卻仍與我一同舉杯,為所有的傻子乾杯;而第三次是為了我們的國王乾杯。
我們的確很努力想要喝醉,但命運可不讓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博瑞屈的房門傳來一陣堅定的敲門聲,一定是提著籃子的蕾細,只見她迅速進門並趕緊關上門。“幫我把這東西處理掉,好嗎?”她提出要求,然後當著我們的面把籃子裡的死雞放在桌上。
“晚餐!”弄臣滿心歡喜地宣佈。
蕾細好一會兒才發現我們當時所處的狀況。看來這可讓她怒不可遏。“當我們用自己的生命和名譽下賭注時,你們卻在這兒喝個爛醉!”她把矛頭轉向博瑞屈,“為什麼你二十年來都沒學會這麼做並不能解決事情!”
博瑞屈一點兒也不退縮。“有些事情是無法解決的。”他滿腹哲理地指出。“喝酒讓我更容易忍受那些事情。”他輕而易舉地起身穩穩站在她面前,長年飲酒似乎讓他學到處理這類事情的訣竅。“你需要什麼?”
蕾細抿著雙嘴,稍後便決定接續他的對話。“我要處理掉那玩意,而且需要治療淤傷的藥膏。”
“這兒的人都不找醫師了?”弄臣自顧自地發問,蕾細並不予理會。
“我來這裡的理由就是這個,所以最好帶著藥回去,免得有人想看。其實我是來找斐茲,問問他是否知道有侍衛拿著斧頭劈開黠謀國王的房門。”
我沉重地點點頭,並不打算像博瑞屈那樣優雅地站立,倒是弄臣跳起來大喊:“什麼?”他突然責罵我,“我以為你說你成功了!這是哪門子的成功?”
“我在極短的時間內所能達到的最佳境界。”我反駁。“不是成功就是失敗,我們已經盡力了。況且,你好好想想吧,那是一扇結實的橡木門,他們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能破門而入,就算進去了也會發現國王臥室的內門也同樣鎖得死死的。”
“你是怎麼辦到的?”博瑞屈平靜地問道。
“不是我。”我脫口而出,接著看著弄臣。“我言盡於此,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彼此信任。”
我轉頭面對蕾細。“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