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容輕視的敵人!”“是,大人!”
兩百多人的隊伍在凰丘山腳下紮營,準備在這裡過夜了。血之銀帝身邊的護衛。全都是從銀帝城勇士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以前曾經是閻惑的部下,跟著他走遍了四大陸諸國,除了勇武過人,也都是精明機智之人。儘管如此,安杜恩還是小心防備,不敢有一絲疏忽。
“前方的探報回來了沒有?”夜色降臨,將一切安頓好之後。他走回自己的營帳時向衛兵問道。衛兵連忙行了個軍禮:“剛剛才到。就在您地帳外等候!大人!”
遠遠看,只容一人棲身的營帳外。確實有一個士兵在等候。他點了點頭,向那邊走了過去。篝火微弱的光線中,那個士兵的身影有些熟悉,他並不感覺意外,為了防止走漏訊息,派出去地探子都是他認識並且信任的人,只不過這個人的身影,有些過於熟悉了…
“我等你很久了,安杜恩大人。”士兵轉過身來,蒙臉地黑布被火光照亮,左眼閃著冷冽的光芒。
安杜恩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了,他僵直的停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人。身後的衛兵覺得有些異常,連忙問道:“大人,出什麼事了?!”“不…沒什麼,你到前面去吧,我們有話要說。”幾乎毫不猶豫的,安杜恩說道。衛兵連忙走開了,連頭也不敢回一下,深怕被當成窺探軍情地奸細。
“為什麼到這裡來?您地膽子也太大了吧?”壓低聲音,獨眼武將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接到地命令,可是要將你捆起來,交給大人發落!”“那就叫人來好了,看你們抓不抓得住我。”他冷笑一聲,兩手垂在身旁,毫無防備的樣子,卻讓安杜恩有種受壓迫的感覺:“您來幹什麼?!”
“不要緊張,我不會對那位大人下手。”閻惑走近他兩步,武將下意識的低下頭去,這種恭敬的姿勢,是從小到大養成的條件反射:“該怎麼說呢?我是想來見你的。”“您在奧卡羅森林饒我一命,現在後悔了嗎?”“為什麼這麼說呢?我是那種男人嗎?”“可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而且…”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最近有一個人對我說了一些話,讓我想要見到你。”
安杜恩有些驚訝…不,簡直就是震驚!面前這個男人,是他從記事起就一直服侍的主人,他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他在內,也從來不會和任何人有什麼交往。但是在這種到處逃亡得非常時期,他竟然說和什麼人碰面了、交談了,這簡直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吧?!
見他沒有回答,閻惑繼續說道:“雖然有些荒謬,不過那傢伙本來就是個荒唐的人,說出這種話一點也不奇怪。她認為在你心目中,我是一個重要的朋友,甚至是家人,所以就算你無法違抗血之銀帝的命令,也會追隨我到地獄去…我想問你,真的是這樣嗎?殺了我以後,你真的打算了結自己的性命?在奧卡羅森林的時候,就是抱有這樣的決心?”
第二百三十一章 激戰!(三)
安杜恩的肩膀稍稍顫抖了一下。
閻惑沒有再說什麼,平靜的看著他。足足過了好幾分鐘,獨眼武將才開口道:“真是荒唐…那是不可能的。血之銀帝是從五百年前,便統治銀帝城的大人,是我唯一的主人。滿足他的願望,接受他的命令並貫徹執行,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這一點…我從很早以前就有所覺悟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閻惑冷冷的說道:“所以我來告訴你,那個荒唐的人正在四處追殺血之銀帝,應該很快就到這裡來了。”
“什麼?!”安杜恩抬起頭,一臉驚愕的看著他:“難道是…?!”“沒錯,就是那個棘手的女巫。”這樣說著,他的語氣卻顯得異常柔和:“是我建議她的。如果想要徹底剷除銀帝城的威脅,就必須直接對血之銀帝下手,所以派往前線的很多軍隊,都被他們消滅了。”“您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武將激動的說道,意識到自己的音量有些高,連忙壓低了些:“背叛銀帝城四處逃亡,您已經拋棄了自己的榮耀,現在又和敵人攜手,這種事情…!”
“我沒有決定要幫助他們,否則現在就是兵戎相見的場面了。”閻惑打斷他,聲調變得冰冷起來:“只不過,聽到她說的話,讓我有些好奇起來,這個女人究竟可以做到什麼地步,令人有些期待啊。”“她說了什麼?!那些荒唐的話?!”“她說要拯救,不光是四大陸的人,還包括我和你,所有在血之銀帝統治下的人,她都要拯救。”
安杜恩瞪大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我所拋棄的榮耀,在她看來。卻是早就應該捨棄的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