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帶動,早已身不由主,體力迅速流失,功力不足下勉強使出,還沒有旋到諸葛龍面前就陷入昏迷了,但餘勢未衰,仍襲捲著繽紛的透明掌影直撞而至。
諸葛龍迷惘的看著掌影罩頭撲下,一時愣住當地,相隔丈遠,揮掌引發的嘯聲風力迎面而來,竟然想不出要用哪一個方法應付,迫切中提起功力準備硬挨,以他身具的真元彌布周身,自信可以受得了她那一輪攻擊,至於結果則無暇去想。
旋轉的人體衝力極大,眨眼間就到了面前,窒鼻的激盪風刃如同無形的刀片撕割著諸葛龍防布身外的真元,一連串尖銳刺耳的刮擦異聲密集地響起,聲勢十分駭人驚心。
“蓬!”一道人影迅捷如豹地衝入兩方之間,突來的勁氣與相撕扯的兩股力道擠撞下發出巨大的震音,跟著三人分作兩方倒退,諸葛龍身前衣衫破碎地仰身疾退四、五步,另一方向於磊與舒明曉卻歪斜地滾跌出十幾圈,場中央拼撞處憑空湧起數股逆流罡風,揚起一大片的灰塵。
趕上前的人群遠遠站在十數丈外,流竄溢散的流風拂動他們身上的金屬片,推擊成“叮叮噹噹”的雜音。
“小龍!”徐娟甘冒強烈的勁風掃擺,驚叫著奔過來,伸手扶住搖搖晃晃的諸葛龍,緊張關切的詢問:“你沒事吧?傷到哪裡?”
諸葛龍穩住腳,勉強抑止住浮動的氣血,安慰性的反手輕握徐娟的手臂:“我沒事,也沒受傷,你別擔心。”
對面,於磊吃力的躺在地面,兩手還不忘擁護著懷裡的老婆,臉色灰蒼蒼的似乎是受了內傷,而舒明曉則靜靜地躺倒在他的懷中,一動也不動。
剛才諸葛龍與舒明曉雙方正處於最危險的一瞬間,銳利的掌風造成的真空風刃與渾厚紮實的真元勁氣硬撞,刃鋒餘威已經傷及諸葛龍的衣角,因為他怕舒明曉直接撞擊造成她受傷過重,剛開始真元並沒有全力凝聚,只保持些許柔軟的程度,但當發覺真空的風刃劃入真元之間危害到性命時,只有準備提起全力以抗阻,好在這剎那於磊及時趕到以化解“天星碎玉手”的獨特手法抱住了舒明曉,救了她一命,卻也同時因風刃壓力減弱的關係,受到真元反彈性的擴張暴漲,給撞得飛滾出去。
這一下,恐怕於磊得療養個三、五天才能起來。
地穴“遺民”群驀然全體喧譁騷動,有兩個年青男女匆匆走來將於磊夫妻抱起抬回,群眾紛紛簇擁著圍上前探詢這對夫妻的傷勢狀況,氣氛頓時變得沉肅。
徐娟記起池田書說的事情,趕緊扶著諸葛龍往回走,打不打仗還是其次,站在場中央,萬一打起來兩人可要吃虧,她絕不願使諸葛龍留在危險的場子裡,早點回到陳定山身邊為妙。
而池田書也著急地伸長了脖子在觀望對面的動態,雖說是軍人世家的後代,但兩百年來沒有發生過大的動亂,如今的軍人們都沒有實際的作戰體驗,巾上了心裡難免有些忐忑情懷,更帶了點興奮的意緒。
方婷也是神色不安的左看右瞧,一付心不在焉的樣子。
徐娟扶著諸葛龍,因為他的氣血還未完全平復下來,縱使具備了兩百年的真元,受到如此激烈的攻擊也頗夠受的。
諸葛龍記著陳定山昨夜的交待,兩人極力保持鎮定,以避免被地穴“遺民”們看見他真實的情形,緩緩又焦灼的走過這一段距離,回到朋友們身畔。
陳定山略微掃瞄了一下,微笑說:“幸好僅僅氣血稍微波動,沒有內傷,小龍,你還記得我最先教你的心法嗎?由徐娟帶著站在我們後面,你就站著執行。”
看著諸葛龍移向後方,吳毛雄對陳定山說:“你是否要再與‘遺民’們交涉?”
“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了。”陳定山笑著說:“小龍在這一次比鬥以後,招式功力都會有所進展,而且我已經查出‘遺民’首領人物所在,交涉或不交涉都沒有關係,現在要做的是逼出那一位潛伏的‘遺民’首領,而且將他收伏。”
吳毛雄點頭,心裡卻在想:“要收伏可能並不容易。”他絞著腦汁去猜想陳定山的主意,可是卻還猜不透那電子頭腦的思維模式。
喧譁叫嚷仍自圍成一圈的人群內傳來,“遺民”們好像忘記吳毛雄他們的存在,俱都關切的看著圈裡急救中的於磊夫妻,這顯示出於磊夫妻在這些人之中的地位重要性。
瞧到這個景像,吳毛雄又推了推眼鏡,心想:“看樣子於磊的身份頗有份量,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底細?不好!如果說於磊夫妻有了些問題,勢必引發‘遺民’們的憤怒,萬一造成混亂拼殺,我們要產生多大的傷亡損失,連對方藏匿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