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凰和白水生訥訥地看了看狄君陽,再瞅瞅對方,葉凰臉色青白交錯,片刻後才訕訕道,“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這天下哪裡不是皇上的,陸員外再如何也不過是個皇商,他哪敢找喜陽麻煩,不是還有你在嘛,他哪敢明目張膽來犯。”
“你看他敢不敢,這傢伙睚眥必報,且自負過頭,不容易聽取他人意見,就像這次告我一般,就是打破頭也要拼命進宮告御狀,我還安然無恙,他心裡指不定多惱火著呢。喜陽要和我沒關係倒還罷。”
“那又如何,你若真怕,便把喜陽迎娶進門,也不怕旁人再敢亂來。”
“若那麼輕易就娶得,又豈用你來提醒我。”
葉凰撇撇嘴。“恩,那你可得小心,喜陽姑娘長得那麼紅顏禍水,要是被別人看上了,追到了,你可別哭啊。”
這話題不對啊。
白水生趕忙看向狄君陽。
見他懶洋洋的靠在壁櫥上,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書冊,“這天下能鬥得過我的,倒是可以試試。我又不怕。”
這才是狄君陽,狂妄,高傲,又自大。
他是確實有這個自傲的資本的。
年紀輕輕就是大名鼎鼎,業績最高的大理寺卿。
手段出名的快,準,狠。
且兇殘,暴虐的審案手段,令人聞風喪膽。
這樣子的人會疼愛喜陽嗎?
葉凰垂下眸子,藏住了眸底的深思。
這氣氛著實有些古怪,白水生,將腦袋埋在公文裡頭,暗道這葉凰和狄君陽兩人似乎有什麼貓膩。
不過這和自己可沒關係,還是趕緊專心查案,待案子完後,還能多領幾個賞錢回去犒勞自家娘子,來的實在。
喜陽姑娘美則美矣,可惜太弱了,感覺禁不起折騰。
白水生默默的看了眼居高臨下的狄君陽,那般偉岸的身姿,瞅瞅下面。
恩,喜陽姑娘能禁得住這樣的摧殘嗎?
白水生默……
葉凰抿著嘴,半晌,輕笑出聲。
“自然,若不是你,也許我都想試一試。”
他半真半假的笑。
狄君陽愈發肆意,“若是你我倒是半點都不擔心。”
他說完拍了拍葉凰的肩膀,有種安撫寬慰人的錯覺。
葉凰傻站在遠處,看著他走出去,呆呆的,不久才回神過來。
問白水生,“我沒聽錯吧?他說他不怕我生有歹心?”
“是這樣嗎?我聽成是狄大人覺得你沒戲。”
葉凰一哽,“瞎說什麼大實話,喜陽姑娘的心思難道你們都曉得。再則老子我也是容貌俊俏,有才華的人。”
“可也是居與狄大人之下的。”白水生嘀咕著。
葉凰翻白眼,差點要飛過去揍人。見他傻呆呆的模樣,覺得他又不懂,便索性搖搖頭,跟著跑出去了。
狄君陽已經不見蹤影。葉凰才出大門口,便見守在門口等候的自家妹子。
披著粉紅披風,也是俏生生的一個絕代佳人。雖然和喜陽的美不同,但是自家妹子這種古靈精怪的美也是靈動的。
狄君陽真是瞎了……
他心下立馬又否決了這句話。
若是瞎了,怎麼可能看得到喜陽呢……
這傢伙要是娶自家妹妹就好了,喜陽就可以……
“哥哥?你發什麼呆啊,我喊你很多遍了。”
葉凰回神,哦了一聲,疑惑道,“是嘛,不過你怎麼在這?是等我嗎?”
“我今日做了些新鮮的玩意兒,涼拌的菜,給你們拿來下飯用的。”葉海棠說著,邊上的婢女立馬從馬車裡提出一食盒來。
蓋的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這涼拌是什麼玩意。
但是自己妹子一般能送來的都是十分下口的東西。
葉凰見她四處張望,心知肚明。
“別瞧了,那傢伙早我一步出去了,定是去忙案子了,這些時日天牢裡又來了一些嫌疑犯要審問,他也有些忙不過來。”
“那哥哥你怎麼在這啊?”
“哦,無聊出來逛逛,這不就遇到你了,你一個姑娘家,也別老是自己出來晃盪。免得遇到麻煩都不知道怎麼辦。”
“這上京是天子腳下之地,最是好的地方,哪裡有地痞流氓敢出來為虎作倀,還不得給哥哥和君陽哥哥抓起來嚴刑拷打。”
“話雖如此,你也少出門,都那麼年紀了,回頭爹孃又該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