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不敢應聲,畢竟她再死心腹也只是個奴才,有些話也不能『亂』開口,更何況關於老爺的事,在府裡一向都不準拿來說道。
這是對死人不尊敬哩。
“許媽,你一向和我親如母親,你說這件事我該如何做才好。”
“夫人不必心焦,這八字都還沒一撇,更何況老奴最近打聽到啊,那邊的人好像在找什麼院子,估『摸』這幾天就該搬出去了。咱們何必這幾天都等不得,到時遠著了,爺的心思自然就淡了,再則只要遠著了,夫人你想再做點什麼,不還是你說了算的嗎。”
“這事可當真?”
“自然是真。”
“如此便好。哼,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
被誇有自知之明的喜陽並不知道自己再狄夫人吳氏心裡還有那麼點價值,她埋在心裡深處的那些怨氣,正一點一點的消散。
這輩子她不曾想過如何去報復那些曾經給予自己傷害的人們。
不是因為大度,而是因為不值得。
垃圾人你若為了和她們鬥智鬥勇,而勉強自己與厭惡的人生活在一處,到最後自己都會變成自己最初討厭的模樣。
父親在世之時,給予自己的精神知識財富又何止這些方面。
早在得知自己危機之時來臨,還要為了自己的下半輩子奔波籌算,喜陽垂下眼眸,深深撥出一口濁氣。
芍『藥』看著天『色』不知何時被黑雲遮住,好似要下起傾盆大雨。
“姑娘,你不必難過,待爺回來,定會為你做主。”
喜陽嘴角勾起一抹涼意的笑,那麼苦澀和悲傷。
芍『藥』心下一緊,“姑娘?”
“我沒事,只是想起過去的時候罷了。至於你說你家爺,跟我沒關係,往後不要再這樣說了。”
“可是他不是姑娘的未婚夫嗎?據屬下所知,爺從未對任何一個姑娘家這般上心和喜歡,而且姑娘難道不喜歡爺嗎?”
“不喜歡。”
芍『藥』一噎,這種回答她壓根沒有設想過。
“所以往後他是他,我是我。”喜陽說後,又失笑,“不對,往後你是要回到你家主子跟前的,我呀也聽不到你這些叨叨了這些耳根子也清淨了。”
“姑娘。”芍『藥』面『色』少有的尷尬。
“走吧。他們該擔心了。”
“是。”
兩人回到偏僻的院落,這裡已經不復當初那般荒蕪,被收拾的井井有條,還十分有愜意的味道。
“你快點走吧,我們這不歡迎背主的東西。”採青的聲音那麼惡劣。
喜陽在外頭挑眉,芍『藥』跟著緊了緊眉頭,看了眼姑娘,立即上前去探查。
午月手裡挎著個籃子,上頭用布蓋著,她站在門口,冷笑,“你們算什麼玩意,我在這伺候你家主子時,你們可不知在哪個角落旮旯混著呢。且我是什麼身份,你們是什麼身份,要是喜陽知道你們這般攔著我,定會沒好果子你們吃。”
“哦,說來我聽聽,我要讓他們怎麼沒好果子吃。”
喜陽的聲音不冷不熱,突然從她身後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