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不說話。”
狄君陽慣會耍無賴。
喜陽移開視線,不自在道,“再說吧……我每次一提璇璣宮你就轉移話題,真的不能告訴我嗎?如果我說你不告訴我,我反而更生氣,對你不喜歡了怎麼辦!”
“那不行,你必須喜歡我。”
喜陽見狄君陽一本正經。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傻子。”
“愛上你是讓我變傻了,我樂意。”
喜陽見他認真的說著話,反而愣住了。
“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君陽,你不要患得患失的樣子,我是你妻子,哪怕平日和你小吵小鬧,也是正常的事。璇璣宮我是非要查不可,如果你不希望我從旁人嘴裡得知真相,你就把所有一切都告訴我。”
喜陽小臉蛋,鄭重的樣子,讓狄君陽微微發怔。
他凝著眉看她。
朝陽的光,從樹葉縫隙裡撒洩出來的斑斕星點,在兩人俊美無匹的臉上,流連。
雋美的眉眼,挺拔冷酷的鼻樑,涼薄的唇,喜陽用眼描繪著他的臉。
“還滿意嗎?”狄君陽微微勾起唇角。
他勁瘦的腰身修長如松柏,挺拔又堅實。
喜陽腦海驀地浮現那條漂亮的美人魚線,眼神忽的閃爍。
“真的不想嗎?”他呼氣在她耳畔,酥麻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
“你……你起開點。”她囁喏著,埋著頭不敢看人。怕自己會忍不住洩露那可恥的心思。
狄君陽最喜歡耍人,總是將她弄得下不來臺才甘願。
“晚上我就告訴你璇璣宮的事,如何?”
喜陽顰眉,一愣,“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相公何曾騙過你。”
“可……”
“沒有可,你就說你樂不樂意幫我。”
喜陽總覺得哪裡不對,狄君陽這傢伙從不做虧本的事,但是若是能知道自己母親的事,她還是願意信上一次。
見她點頭,狄君陽抿嘴笑的高深莫測。
……
吳氏知道自家兒子為了陪產告假了一個月多,這讓她很是不舒服。
“真是不知道喜陽這手段怎麼那麼高,明明就是小豆芽一般的人兒,不過就是張臉能看罷了,竟讓他做出這種糊塗事來。”
“夫人莫要氣惱,興許少爺是擔心少夫人雙生子有些麻煩,所以才陪著的。”
“那也不能這樣做啊,家裡沒人嗎?我們都在呢,當我們是死的!晨昏定省不來就算了,現下還自作主張。”吳氏愈發煩躁起來。
許媽見狀趕忙上前,自如的按摩起她的頭。
果然不到片刻,她就舒緩的呻吟了起來。
“許媽,我生的兩個孩兒都不與我親近,我反倒覺得若是沒孩子,也許就無牽掛,挺好的。”
許媽的嘴角斂了起來,手一直動著沒停。
“許媽,你底下沒人,要不要我物色兩個給你認個乾親,到時也有人給你養老。”
許媽沉默著,半晌才道。“夫人不必為我費心,夫人剛剛不還說羨慕那些沒孩子的人嗎?我啊,雖然有時孤寂了些,但是陪在夫人身邊,老奴覺得也挺好的,沒什麼缺憾,自己吃飽全家不餓。”
“這樣好嗎?”吳是忽的睜開閉著的眸子,目光深深,好似直擊人心。
許媽低眉順目,輕聲道,“老奴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許媽,還是你好。”吳氏心下想,若是許媽有孩子,也許她也不會對自己忠心一人,只怕還會有自己的私心。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眼色複雜又嫌惡,隨即閉了眼,又吩咐許媽力道大些。
“許媽,對,就是那,這段時間老疼,不知什麼毛病。”
“夫人要不要讓大夫請個平安脈?”
“不必了,免得沒事,待會君陽又以為我故意如此。他今次不說一聲就告假,全天陪著那女人,傳出去,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夫人不必多想,少爺的心思深得很,估摸有自己的主意。”
“恩,蓉蓉這兩日在做啥,你知道?”
“老奴剛剛來的時候,遇見了,小姐最近除了管賬目,還動手製作皂角,不懂如何了。”
“她最是喜歡稀奇古怪的玩意,不過三分鐘熱度,待新鮮勁過去了就沒了。”
……
許媽這兩日心事重重的樣子,有小丫鬟遇到,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