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打招呼，她都時常走神，錯過。
分神許久，事情做的不專注，不止邊上的丫鬟們瞧見了。
就是吳氏也覺察到了。
不過她一般只要不影響到自己，就不會去管。更何況許媽單身一人幾十年都過來了，她也想不通有什麼可操心的事。估摸就是年紀大了，愛胡思亂想吧。
吳氏對著鏡子照著，後頭許媽望著虛空不知在想什麼。
手上的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扎著頭皮劃過。
吳氏忍了忍，閉了閉眼，最終覺得頭髮被揪得發疼了，忍不住提高音量，重重喊了聲“許媽！”
許媽哆嗦著回了神，和鏡子裡的吳氏對上了眼。
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終於變了臉色，連呼“夫人，對，對不起，是老奴錯了。老奴該死。”她顫巍巍的匍匐在地的樣子，以往還會覺得幾分心疼。
但是吳氏一連些許日子，不是翫忽職守，就是這個不對，那個忘記，她一直敬重這位乳母，可不代表喜歡這樣的被對待。
吳是臉色很差，許媽覺察到了低迷的氣壓，感覺到了吳氏的憤怒，抖了抖雙肩，小聲的啜泣道，“這幾日不知為何，夜裡老是睡不安穩，一直做噩夢。我想著要不要去廟裡拜拜，或者巫祝問個道。”
吳氏皺著眉頭，愈發厭惡。“出了什麼事？”
這些日子，一進入夏天，人心浮躁，不知是感慨往日時光，還是覺得乳母老了，也不容易，吳氏臉色輕輕緩了緩。
讓她起身回話。
許媽整個人好似真的滄桑了許多，精神頭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我不知道，最近夜裡一睡覺，就老聽到孩子的哭聲。我，我……”許媽眼睛i透著恐懼，半晌擦了擦眼淚，“我真的疑點也不敢睡去，一睡著就馬上聽到孩子的哭聲，那麼近，那麼淒厲，我……他怨我，怨我沒做個好母親，老是……忽略他，不然他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