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君陽沒避著自己,所以才覺得可以說?
喜陽因為居士的事,心下正雜想紛呈。
此刻見他們說起要事,自然想到璇璣宮頭上。
“蜀中多山,是個盆地,也有河流,地形複雜。璇璣宮的勢力基本都分佈在那四面八方。”
喜陽訝異,那居士怎麼就自投羅網去了?還是……被人捉回去的?
她有些擔心。
“璇璣宮的人在蜀中,我並不驚訝,大長老和蜀王多有來往,我的人早已告知與我。今日你在,正好你也一併知道,你孃親在西行的時候,被人擄走,我的人不敵,只留了一個人回來傳信,其他的只怕是凶多吉少。”
狄君陽說的是他的手下。
還是暗地裡培養的勢力。
這些人功夫只會與狄三不相上下,居然會折損在那。
喜陽愈加慌了。
她一會看看夜離,一會瞅瞅狄君陽。
“這璇璣宮在巴蜀之地,該不會是打算做些什麼吧?我娘……我是誰璇璣宮前聖女,被擄走,定是為了做些什麼。”
地君陽眸光幽深,夜離也臉色十分凝重。
喜陽後知後覺,“是為了我?”
好似靈光忽現。喜陽皺著眉,“原來不是不認我,是不能認吧!她才出行沒多久,後腳就能被人捉了。可是既然如此為何不回來?
她到底要做什麼!”
喜陽喃喃自語,只覺得整個腦袋混亂異常。
狄君陽起身,上前將她拉住。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知道你擔心她,但是現在事情都還未查清楚,你這樣除了讓自己憂慮外沒有別的作用。”
喜陽點頭。心微微定了下,“我知道的。只是我忽然記起我父親給我留的東西,不知這是不是有關係。”
上輩子自己手書定是被午月偷了給了狄蓉蓉,狄蓉蓉拿來討好了五皇子,卻不知他和葉海棠暗中私會,從而導致關係破裂。
但是這手書後來是不是流轉道了葉海棠手上,她也不知。
畢竟那會她可能已經死了。
但是按照這事情發展想象,只怕是應當的。
大長老不可能無緣由就讓海棠做聖女,一定是推算到了什麼。
喜陽覺得也許只要摸清楚其中的關聯,興許就能弄明白關鍵。
“璇璣宮的人既然在巴蜀那藏身,勢力必然龐大。還能在那將我的人重傷,只怕不同尋常。”
夜離聞言,挑著眉頭,“莫非蜀王真的和璇璣宮有所勾結?以往他臣服天朝,年年進貢,物產豐饒,還多有美女。今年好似推遲了許久也不見動靜。”
狄君陽頷首,“所以就要查個清楚。之前你和天師既然在那出沒過,還救了人,璇璣宮的人未必不會猜到。”
“就是如此,居士要離開,師傅也沒十分強求,按照旁人想法,只怕以為我們救人救到西,已經將人送回來了。”
“燈下黑。”
喜陽恍然。
“也許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點頭,“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就該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夜離答應下來,也不多逗留,很快就離開。
他有自己的勢力。
喜陽並不細問。
倒是狄君陽似乎還有事。
喜陽看著他,耐心等著。
“葉凰說,海棠回來了。”
喜陽怔了怔,隨即見他一臉冷然,不為所動,皺了皺眉,“她不是和少宮主在一起嗎?怎麼突然又回去了?”
葉家怎麼那麼容易就接受了……
葉凰他……
心裡還是會不舒服的吧?那樣的人,為了愧疚,過去的日子幾乎都不是成全自己。
喜陽垂著眼瞼,似乎在擔心。
狄君陽拉著她,轉了個身子,跌落在懷。
“你在擔心他”
淡淡的聲音。
沒有不滿,沒有生氣。
喜陽忍俊不禁,坐在某人大長腿上,伸著手掐了把他的臉,“你在吃醋?”
“那酸東西,我用的著吃?”
喜陽失笑,“是是是,你沒吃。”
狄君陽緊緊抱著她,兩人額頭對著額頭,鼻子對著鼻子,呼吸在彼此間流傳。
葉海棠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幾個婢女在忙活手中的事。
就像要盯著人家出錯,好有理由懲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