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生我的氣,但見到我眼都氣紅了,略略欣慰道:“鑰匙在格穆手上,我這就去拿。”
“不用了。”我記得愛索會一招火焰刀的魔法,應該有用。回憶了一下火焰刀的咒語,念念法以及意念的集中方法,我嘴中抑揚頓挫的誦出了火焰刀的咒語。
“奔騰之火焰神佛爾珈特,如吾所願,釋放汝刀之烈焰——火焰刀。”
隨著咒語的唱誦,我集中意念在我的手掌上構想出刀般的形狀,這時我奇怪的感受到眉心傳出上次開門時的那種清涼細流感覺——此刻我領悟到這是魔力的流動,液體似的東西從體內傳到我的手部並傾瀉出去,幾乎是同時,一道僅僅二、三厘米——這時我用了我熟悉的地球長度單位——長的如同毛毛蟲般形狀的微弱火焰從我的中指前部伸出。
可笑的是,我原本是打算用這道可能連紙都燒不著的毛毛蟲火焰刀,切割開羽凝手上的鐵手銬。
本來看到羽凝如此悲慘而難過的翠兒臉部因憋笑而變得通紅,連對魔法一知半解的她都知道眼前的情形代表了什麼。翠兒跑出水牢外,壓抑的笑聲令我惱怒的傳來,雖然知道目前發笑是不恰當的,但她實在是忍不住。
“我去拿鑰匙。”終於忍住笑的翠兒再次跑遠。
在水中我一手挽住羽凝纖腰,另一手彎過她水中的膝頭,將她從水中抱起,這樣至少可以暫時減輕她的一點痛苦。
嬌喘連連的翠兒跑了回來,她也毫不猶豫的跳入水中,將鑰匙遞給我。空出一手接過鑰匙,我開啟手銬,羽凝立即軟綿綿地倒入我懷中,嬌背的觸手之處,可以摸到骨頭。
懷中的羽凝仿似一隻無家可歸的孤單小貓,可憐兮兮地瑟縮在我懷中,蒼白的臉頰,乾枯的雙唇,讓我心疼,也讓我更加自責。
從汙水中走上岸,我一聲不響地飛快往外走去,翠兒無聲地跟在後面。
片刻,我已回到了我的臥室。完全不理會羽凝全身的汙泥,我直接把她放在我的大床上,用絲被仔細包裹住冷得發抖的她。翠兒跟著走了進來,無聲的關上窗簾。
我低聲道:“翠兒,能不能煮點熱湯給羽凝飲,再燒點熱水把她好好洗一洗。”
“是,少爺。”乖巧的翠兒靜靜地走出了房門,我坐在床沿看著猶自睜著雙眼的羽凝,心如刀絞。
傷害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到這種地步,是我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事。雖然這件事不算是我做的,但作為這副身體現在的主人,我至少要做點什麼來彌補一下。
很快,翠兒端來一碗香氣撲鼻的熱湯,我扶起羽凝,讓她靠在我的懷中。
接過翠兒手中的湯,我先用湯勺盛滿熱湯,吹了幾口氣讓湯冷卻下來,然後我把湯勺伸到羽凝的雙唇邊,她下意識的喝了它。我滿意地一口一口將整碗湯都餵給了羽凝。
將空碗向後一伸,卻沒有人來接,我回頭一看,只見翠兒正圓睜雙眼像看什麼珍奇動物般盯著我。
“翠兒!”
“啊!什麼?”翠兒如夢初醒般身體一震。
“翠兒,拿好碗,你發什麼呆?”
翠兒俏臉一紅,接過碗,赧然道:“從沒見過少爺這般溫柔的侍候人哩!”
我佯怒道:“是不是現在應該對你壞一點?”
翠兒嘻嘻笑道:“大少爺發怒的樣子很好笑耶!”
我把羽凝輕輕放下,洩氣道:“真拿你沒辦法。”
翠兒突然黯然道:“真希望少爺永遠都失憶!”
我心中一陣好笑,這小丫頭還當我在失憶,不過這也是最好的解釋方法。如果跟她說我是天外來客兼附身愛索,別說是她,換了是我,也當說這句話的人是傻瓜。但看到翠兒眼中閃動的淚光,我的笑容僵硬了。
翠兒放下手中碗,輕輕走到我的身邊,緩緩依在我的懷裡,嘴中夢囈般輕語:“愛索,我本來以為這一生已毀在你的手上,不會再有幸福。可為什麼你失憶後變得對我這麼好?從不將我看做下人,關心我,照顧我,從來都不侵犯我!我真的好怕,這一切真像場夢,我怕你一朝睡醒後,再變成以前的你,那我該怎麼辦?”說完,翠兒雙手摟著我的腰,放聲大哭,彷彿將對未來的仿徨全部哭走。
是啊,苦就苦了!但若品嚐過幸福又墜入苦海,那得而復失的悲慘誰又能忍受?我輕摟住翠兒的細腰,感觸頗多。
從書上知道,這個時代應該算是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的過渡階段。
像平民、僕人、丫鬟以及奴隸都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卑賤的生存,又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