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的琉璃珠看也不看地就要往她嘴裡塞——
“夏姑娘……?”感覺到有異物的侵入,她半睜開眼眸,盯住我手裡的明光四射的琉璃珠,“這是……?”
“別說話,”再往她嘴裡塞入一顆,急急開口,“辜羽錫告訴我,這是保命的良藥,關鍵時刻是能起作用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如今只希望它能先穩住你肚中頻繁的胎動。”
“羽……羽錫……”她的淺眸突然一閃,劃出一道微光。
“是,辜羽錫,”使勁扶起她的上半身,把身邊能找到的柔軟被褥盡數塞入她隆起的肚下,“傾如,你不是一直想見辜羽錫一面,親自跟他解釋嗎?若你有事,如何見他如何跟他解釋?”
“夏姑娘,”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緩下自己的氣息,鍾傾如睜了睜眼,臉色蒼白地望向我,手上越抓越緊,“我……真的還有機會見他嗎?”
定定點頭,再點頭,努力地在臉上勾出一朵笑花:“是的,有,當然有。”
轉目過去,順著車頂的細縫眺向遠方從烏雲之後透出的一抹亮色,那是北易之地隱透出的微光。心裡默默唸喃——傾如小姐,我們此次,就是要去見他啊。
低頭下去,望見鍾傾如的眼簾已經輕輕掩起,在痛苦的折磨過後依著片刻的輕鬆睏倦地昏睡過去。拉了拉有些零亂的衣物,漸漸地覺得空氣有些悶起來。轉頭望見車邊有個窗戶,伸手就要往外推,用力之下竟發現它紋絲未動。
身子往後一靠,心裡不由得對自己諷刺地笑笑——我還真忘了自己的現在是一個被綁架的人,所在的,是要困住被綁者的馬車上。
倒是不知,都城中如今是什麼景象。我與鍾傾如暗中被帶出城已經過了幾個時辰了,都城那邊若是再找不到人,也應該開始往城外搜了吧。堂堂太子妃與宣王妃一同失蹤,皇城中是什麼反應?宣王府是什麼反應?再想想,聯想到太子府……祈陽?唇角不由勾起,諷刺地笑了笑。那個冷漠如霜的男人,又會有什麼反應?
“夏姑娘,”恍恍惚惚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的門突然開啟,晨光帶著新鮮的空氣湧了進來,粗糙而寬大的手伸進,“夏姑娘,宣王妃,請下車。”
冷冷推開那隻突兀伸進來的大手,再搖醒依舊沉睡著的鐘傾如。走到車邊,冷冷督了站在車旁的男人一眼,徑直跳下車,再轉身扶了大腹便便的鐘傾如。
男人伸手往一邊,指向那艘隱蔽在叢林之中的貨船:“二位這邊請。”
鍾傾如強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