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主意的,但今日見到了傳聞中的夏宜家姑娘,兒臣便有了一個想法,只是不知當說不當說。”
“哦?”皇上疑惑的視線在我和祈宣臉上轉了轉,“你認識這丫頭?”
“認識不敢說,只是兒臣與夏姑娘頗有些淵源,或許該說,是兒臣的王妃與這夏姑娘頗有淵源。”祈宣依是戲謔腔調,毫不避諱地直視著我笑道,“沒想到世上真有那麼巧的事,此夏宜家便是彼夏宜家。”
好啊,演戲?本姑娘也會。我燦爛笑了笑,面底卻是譏諷滿滿:“是啊,真是巧得很啊。宜家千料萬料都料不到,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王爺第一次見面。”
“是啊,照本王的料想,本王應該與姑娘在閒月樓,或是安府,甚至……”宣王意有所指地看著我,唇際的弧更陰彎了幾分,“廣弘王府呢。不過,這樣的狀況,原比料想的刀劍相向好得多,姑娘認為不是嗎?”
祈宣一番長話下來,皇上便已經覺出不對,帶著驚愕回頭:“丫頭,你們在說什麼?”
我無奈跪下,垂下頭低聲開口:“皇上,宜家有錯。”
“有錯?”皇上眉頭皺了皺,“你又惹了什麼事?”
我咬了咬牙,最後決定還是老實交待:“欲劫宣王迎妃聖駕之人之所以逃脫,其實是宜家所救。我那日將他救到了閒月樓,宣王爺便將閒月樓封了,宜家進宮之前,便正是有去見宣王爺的打算。”
“你這丫頭,”皇上眼神一凜,“朕還以為,你是自落冥寨之後才如此大膽,原來你從始至終都是如此……朕還在想,為什麼那件事刑部也不多做解釋……丫頭,朕還真是有點小看了你。”
祈陽大步上前,半跪至皇上腳邊:“父皇,刑部的事,是兒臣摻了一手。”
皇上高大的身子半退了一步,手指在我和祈陽,宣王三人的身上轉了轉,嘴唇微顫,好半響才道:“你……你們,好,一個一個連同著個小丫頭一塊瞞著朕,真是好。”皇帝龍目滯了滯,突然一轉停至祈陽身上:“太子,為何那麼多日,你從未跟朕提過你早認識這丫頭?”
祈陽略頓才道:“父皇恕罪。”
“皇上不必責怪太子陛下,是宜家先請太子陛下幫忙,皇上若要責怪,請責怪宜家一人便好。”我擲地有聲,一字一語均是清晰無比。是,要怪就怪我夏宜家一個,不要怪鳳蕭聲,不要怪楚家,不要怪閒月樓。
“丫頭,”皇上低下眼淡淡看我,過了幾秒突然又轉過一旁,背手過去,輕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此事就先做罷,如今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丫頭,先起來吧。”皇帝轉首看向立在一旁默聲不語的祈宣,“祈宣,關於那日之事,你也不要再追究罷。宣王妃幾日前不是剛有好訊息嗎?權當為朕即將出世的長孫積點德吧!肅王回城的時候帶了好些北地的特產,都積在庫裡沒動過,回頭你給帶些回去,好好給你的王妃進進補。”
宣王笑了笑,微一攏袖:“兒臣代傾如謝父皇恩典。”
皇上點了點頭:“剛剛你說有關於南方雪災有什麼想法?”
“兒臣是想,如今這江南突降大雪,是這百年難遇。此事若只是靠官府著力,恐怕實屬小利難解大局……”祈宣笑意濃濃的眼突然定在我身上,“而且兒臣聽說這江南如今有許多商家趁機謀取暴利,無疑給這緩災設了不少波折。”
“哦?真有此事?”皇上眼裡波濤微湧,疑惑問道。
祈宣勾唇揚露出一個微諷:“父皇可若不確定,可問宜家姑娘。兒臣可是聽說,宜家姑娘剛在未州城處理了一間鳳蕭聲名下的鋪子……”
我猛地抬起頭直看向祈宣,不由愣住了,怎麼會?他怎麼什麼知道我在未州做過什麼?連楚桐都不知道的事,他從何得知?是祈陽?不,不對,祈陽也不知道。那是誰,難道是丁章那個混蛋?不,也不對,丁章以為自己闖下大禍,這個時候應該躲起來才對。那隻能是……我腦中靈光一閃,是那把斧?難道是祈宣派人傷的我?
不,不對,若是他要殺我,何必又要封著閒月樓作為引我來見他的砝碼?我越想越混亂,面上一會呆滯一會驚愕,竟沒有注意到這些表情已經盡數落到了殿內三人的眼裡。
皇上沒有看我,只再問宣王:“王兒的意思是……要朕下旨動商?”
“兒臣認為大可採用別的法子,比如……”祈宣陰笑一道,眼神轉到了我身上,“夏宜家姑娘不正是在這裡嗎?”
夏宜家姑娘不是在這裡嗎?是啊,我正好在這裡。我在這裡,鳳蕭聲便在這裡,朝祈最大的商權,便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