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才跟上快步疾走的父親。
魏瑾泓一見到他,就朝他伸出了手,牽著他一道去。
小兒護他護得多次了,他已然習慣他對他的護衛。
她把他教得太好,好得讓他只能站在她這邊。
“爹爹,家中會無事的。”魏世朝被母親叮囑過這段時日什麼事都不要去過問祖父與父親,他便什麼都不問,只朝父親說出他想說的話。
他想知道的,自會找人去問訊。
“嗯。”魏瑾泓微笑了一下,帶著小兒去了父親的書院,到了大門口,便把小兒交給燕雁,道,“別離小公子的身。”
“是。”
“爹。”進了書房,魏瑾泓掀袍跪下。
“前夜院中喧譁,為的就是這事?”
魏瑾泓沉默不語。
“為何不告知我?”
“書院事多,不想累煩您。”書院最近出了多位學子投湖身亡之事,族中各地來的不少長者又要他親陪,忙於這些已讓他老父奔波不已,魏瑾泓不想再在他心中添這等重事。
“唉。”聞言,魏景仲苦笑著嘆了口了氣,他揉了揉疼痛的額頭,與他道,“起來到我身邊來坐著。”
“是。”魏瑾泓起身,但沒坐到他身邊,而是站到了他身後給他揉著額穴。
“世朝呢?”
“隨我來了,我讓他先在門外候一會。”
“他像你。”魏景仲的頭舒緩了一些後,慢慢地吐話道,“他是你的心頭肉,就如你如我。”
“是。”魏瑾泓聽了微微一笑。
“為此,我一直尊著,且護著你母親。”魏景仲淡淡地道。
魏瑾泓默而不語。
“可如今,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魏景仲疲倦地閉上了眼,他不能再容她為著崔家拖家族和瑾泓的後腿了。
“您已經有了打算了嗎?”魏瑾泓一嘴的苦澀。
“現族中事務繁多,來往之人皆多,就先讓她抄經百遍,崔家之人也送出府去,昔日他們那舊宅可還在?”
“尚在。”
“那就讓他們住進去,等那蔡府之人上京。”
“是。”
“賴氏……”
“嗯。”
“賴氏性子過剛……”
“她是賴家嫡長女,江南任氏家主之外甥女,我兒之母。”魏瑾泓淡道。
魏景仲苦笑著搖搖頭,“那就且容她罷。”
她身份在那,底氣過足,只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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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金寶回江南一段時日,這日前來府中與賴雲煙告別。
這次他給賴雲煙那些分成也帶了過來,又忍不住與賴雲煙道,“你還有別的方子沒有?且與老舅說上一說。”
這些年他們合手掙了不少,他這外甥女主意多,他那呢,找那些靠得住又說得上話的人下手吃肉分羹,那錢來得快又安全,自個兒也是掙得盆滿缽滿,任金寶這剛分完從塞北運羊過來賣完的銀兩,就又想著下一回要掙什麼了。
“舅,得先沉兩年了,把影子收回去再說。”賴家現在升得太快了,連帶任金寶也水漲船高,快要露得誰都看得見了。
“讓別人幹兩年再說。”得讓別人把他們的風頭搶了,風水轉到別人家兩年,這才不會讓人死盯著。
“可這過了兩年,那機會還在嗎?”
“哥哥在著呢。”賴雲煙噗笑。
只要賴家還在官場上,有啥好發愁的。
“唉,我也曉得是這個理,可是銀子吶,那是越多越好。”任金寶搖頭晃腦的,滿臉心疼。
賴雲煙看著他現在胖得連眼睛都找不著了的臉,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您怪心疼的罷?”
“可不是。”任金寶連忙精神一振,尖起了耳朵,打算聽她有沒有什麼好法子說出來。
“那就好好疼疼,少吃點肉,這樣舅娘也就不嫌棄您了。”
“唉。”任金寶嘆了口氣,心思全在銀子上,根本沒在他那婆娘身上。
“回去好好蓋房罷。”賴雲煙知道舅父這次回去是要蓋族屋,她想了一下,看了舅父一眼,見他回看她,她招來冬雨,讓她出去通知賴三兒他們望風。
過了一會,冬雨在門邊輕福了一禮退下後,賴雲煙才跟任金寶說了前面她跟他提過的話,“您選的址好得緊,雲煙也是怪想要一處的,您就應了我罷。”
“你跟震嚴說過了?”任金寶看向她。
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