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
自古只有為父者清理門戶的事,為人子女的要是毒殺親父,哪怕名目再好聽,這當子女的都會被人千古唾罵,罵到只餘誰也不知道父親缺德,只有子女缺德的記載。
她沒那個膽幹這等事,她那個兄長更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他們就悲劇了。
現在,連氣死他的法子都不能用了,賴遊斷了她的這條路,還裝病準備拿這個算計她。
對她這個城府太深的老狐狸父親,賴雲煙站於他的床前,真是抬頭多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沒有,她可不覺得在他的地方,她能算計得過他。
她老實地站於魏瑾泓之後,在賴遊問完魏瑾泓幾句魏景仲與書院的事,又叫兄長夫妻退下後,她就聽到了賴遊對她不耐煩的喝斥聲。
“是不是我不叫你回來,你就要到為父閉眼之日才回來看我一眼?”
“爹爹,”他一發狠,賴雲煙也發了狠,在袖中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掐得骨頭都疼了,這才悲痛地啼哭了出來,“爹爹何出此言?”
說完,就跪在了地上抽泣了起來,“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您老切莫為著我生氣,要是氣出個好歹來,女兒也不活了。”
賴遊一聽,瞪大了眼,看著他這能說會道的女兒,本半躺在床枕上的他腰都微微挺直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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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低低地抽泣;好一會;她才聞那床上的賴遊悲嘆地道;“罷了;罷了;是我不曾對你用心;如今你……”
說到此,他就止了聲。
賴雲煙抬頭;眼中含淚悲泣地看著他,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上世她可能還被老不死的這句話給矇住,可這都是第二世了,這世她又不是不想要這個父親,可她還是怎麼做就怎麼錯;她兄長對他再怎麼忍讓討好,他還是無動於衷,現在還想讓她相信賴遊真對他們兄妹心生悔意,那真是不可能了。
“我兒……”賴遊這時閉著眼,他親暱地稱喊著賴雲煙這個女兒為“我兒”,嘴間同時嘆道,“以後如若有那空閒,便回來多看我幾眼罷。”
“爹爹……”他悲嘆,賴雲煙更是痛徹心扉地悲泣出聲,叫得一旁的魏瑾泓眼皮不自禁地跳。
這女人,真是夠了,太會裝了。
哭得傷心欲絕就像下一刻就可斷了氣,可是什麼話都別想從她嘴裡得到,盡叫一些沒用的。
他抬眼,見她哭得連鬢邊的發都散了,紅唇黑眸都蒙了一層悲意,他強忍住了才沒皺眉,轉頭對床上的賴遊輕道,“岳父大人,您現下有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