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雲煙正好眼瞎,只送了份禮過來,樂得沒過來送嫁,給她這個臉。
“兒媳給娘請安。”賴雲煙先是目不斜視走到魏崔氏跟前行了禮。
“坐罷。”看到她,一直板著臉的魏母臉色稍好了一點。
“多謝娘。”賴雲煙在她的下位坐了下去。
“叫你來也是讓你這個當大嫂的幫我聽聽,丁香這事做得妥不妥當。”魏母朝賴雲煙說話時有種刻意裝出來的和緩。
“是什麼事?”賴雲煙訝道。
“讓她自己說。”魏母親轉過頭,朝魏丁香淡淡地道,那臉也剎那冷了下來,嘴角嚴厲地抿起。
魏丁香聽她此言,眼淚更是猛往下掉。
“不說了?”魏母嘴角牽起冷笑,“不說就算了,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罷。”
“母親!”魏丁香大聲泣啼了一聲,大力跪了下去。
“別跪了,你這一跪,不知道的還道我這個嫡母的在欺負你。”魏母冷笑了一聲,“你們被分出府,這宅子你們不往本家要,卻跟我這孃家的母親來要錢入宅,也虧你要得出口。”
賴雲煙一聽,朝魏丁香看去,見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屈辱絕望,眼睛不禁一暗。
這時,魏丁香見她朝她看去,迅速朝她看來,眼睛在那一刻亮了起來。
見她巴巴地看向她,賴雲煙不禁啞然失笑,瞬間半垂著頭轉過臉,半字未吭。
這種依附別人的女人,於她就是蝗蟲,全天下就她最可憐,害人都是她最有理由。
上世幫著別人算計她,還在她面前哭訴她是不得已,差點沒把當時困於魏家連一頓飯都吃得不安寧的她氣得一口氣上不來。
這世她可不想管她的閒事了,她只想在旁邊冷靜地看看,魏小姐能不能憑藉著她的眼淚,再哭出一個未來出來。
“大嫂……”魏丁香怯懦地叫了賴雲煙一聲。
賴雲煙垂眼看著手中帕子不語。
“走罷。”魏母冷冷地道。
“尚只缺二千兩銀子,母親,二郎說只是暫且週轉一下,日後會還的。”魏丁香說罷,又淚如雨下。
她的嫁妝看著甚是豐盈,但真值真金白銀的不多,現下屋內缺銀子,她連五百兩都拿不出,這叫她怎麼在夫君面前抬起得頭來。
她是九大家三首之一魏家出去的女兒啊,她在宿府丟了臉面,何嘗不是丟了魏府臉面。
“母親,只是二千兩,日後二郎不還,便是女兒也會還回來的。”魏丁香把頭這時磕得砰砰作響。
“攔住她!”看她要把頭磕破,魏母怒了。
她這想磕碰頭回去,讓外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