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緣分去了。”賴雲煙垂頭看著手中的帕子,輕聲地道。
“你說呢?”魏母微笑著看向大兒。
“不急。”魏瑾泓垂眼,淡淡地道。
看著兒子瘦削冷峻的臉,魏崔氏覺得自他成婚後,他臉上的神采就漸漸地變了樣了。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眼睛何曾這樣冰冷過。
魏母心下黯然,見魏瑾泓這時提起送那對福娃,她隨口答應了下來,隨即,又傳令下人,另送一對到他們臥屋去。
很輕易得了那對白瓷福娃,賴雲煙沒讓丫環收下,轉頭柔聲跟魏瑾泓道,“就讓府裡的管事替我送去罷?”
“好。”魏瑾泓看她一眼,嘴邊含著溫笑道。
看在魏母眼裡,心中卻道她這大兒對賴氏有些愧疚才這般討好,不由在心中嘆了口氣。
她即便是不喜她這大兒媳,卻也是不能在這時候對她苛刻了。
只要她不幫著那祝氏,便不管她太多了。
魏母如此想完,猶豫了一下,口中又道,“你外家的人什麼時候上京?”
她問得甚是不經心,賴雲煙抬眼看著她淡定的臉,見她還拿了茶碗優雅地抿了口茶,嘴角不由翹起道,“也不知具體時日,想來也是年後的事了。”
“那還尚早。”
“可不是。”
來得晚點,不就多有那時間好讓你想想怎麼多佔點便宜。
賴雲煙好笑想道,這時她對上了魏瑾泓朝她看來的犀利眼神,她不由朝他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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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妾有孕的事,讓賴府一小撮人跟著興奮了一下,不多久,賴畫月就傳出了流產的事出來。
這事讓東宮大怒,上下徹查此事。
魏府送去的那對瓷娃是跟著楚候爺的禮一道送去的,楚候爺給太子妾送禮,這還長了東宮的面子。
東宮查來查去,最後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出來,只拿了太子妾身邊的幾個伺候之人懲罰了事。
這事過後,賴遊便病了。
黃閣老那邊這時有管事的親自找上了賴雲煙。
賴雲煙跟她是在私宅見的面,那婦人一見到賴雲煙第一句話就道,“我家爺說奇怪得跟,跟您好像上輩子就見過一般。”
“這說話可不敢當。”賴雲煙朝她笑著說道時,朝她伸出手,道,“你且快快坐下。”
那婦人又輕福一禮,才在她身邊坐下。
剛坐下,她又直言問,“我家爺讓我問您,您是怎麼找上他的。”
“您知我的外祖那一族,這上下之事多少有點門路。”賴雲煙含蓄地道。
婦人瞭然,這任家家主的厲害之處,他們也是知曉幾分的,想來也是透過了別處得知了此法,告知了她。
她便略過此話,又道,“我家爺說,太子妾之事,他給您這個價。”
她說罷,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頭。
賴雲煙把紙開啟,看著紙上龍飛鳳舞的字樣抽了口冷氣,隨即抬頭震驚地道,“這……”
“這是我家爺說您長得甚是順他眼的半價,”年過三旬的清秀婦人客氣地道,嘴角的笑恭謙溫馴,“他也是想交您這個朋友,若不然,您兄長下藥落胎之事,他也不會先替您先了了這事。”
“我去哪弄這麼多銀子!”賴雲煙覺得閣老爺比上世狠多了去了,狠得她現在心肝都在打顫。
“那就是您的事了。”婦人聞言,看著她瞪大的眼,很是愉快地笑了。
皇帝跟她家爺要銀子,她家爺拿皇帝沒什麼辦法,只好找個冤大頭要銀子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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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都當她是冤大頭;賴雲煙覺得她這日子簡直就是沒法過下去了。
“我去哪搶錢啊,把我賣十遍我都不值這個價啊。”賴雲煙喃喃道。
那婦人聽了頗為有趣地笑了,如她家爺所說;魏大公子這位夫人啊;可真是個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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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到馬車上;賴雲煙就嘆氣,剛回到府中;又聽聞祝家那邊又送東西過來了,還給她送了一份。
從吃的到穿的,祝家人大方,送的都是精緻之物,桑縣最新到的鮮豔絲綢都送了兩匹過來。
這世間還是有真情在的;賴雲煙又安慰好了自己,這時下人來報老夫人有請,她忙又打起了精神去了主院。
一進院,年頭嫁出去的魏丁香居然在,站在廳中央在哭。
她這世嫁得一般,嫁給了一個四品文官的庶子,出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