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賴震嚴沒出聲,過了好一會他才長長嘆了一口氣,沉著語調道,“不是不責備,只是他這人為人太有城府了,跟著他你以後你的路怕不是那麼易走,還不如你到時候跟著舅舅去了江南,尋一靈秀之人匹配的好。”
那人心大,妹妹這等明媚爽朗的人不適合他。
還沒到三年,她的笑便是笑得極痛快,也帶著壓抑。
明芙說她在魏家時刻警惕的日子,怕也不比他們好,他細察了幾次,發現確是如此。
便是喝口水,她也得她親自帶來的丫頭去提,他不願她過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過一輩子。
“再等幾年罷。”賴震嚴輕聲地說道,似是說給妹妹聽,也是似是說給自己聽。
**
與兄長這翻話過後,賴雲煙心中又多安然了幾分。
魏瑾泓這人善於步步圖謀,但人心哪是這麼容易估算的。
就是她兄長如了他的願,幫他說服她,她也不會傷心。
兄長怎麼做,她都理解。
更何況,他未如此,她在他心裡,還是那個需要他愛護的小妹妹。
“再過幾月,就是一年了。”魏瑾泓當晚進了屋,與賴雲煙說到了這句。
“可過得真快。”賴雲煙攬袖伸手,從桌上的炭火爐上拿起熱水壺,燙起了茶壺。
一道水燙過後,她便灌起了熱水,一剎那間,茶香溢滿了整個屋子。
她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抬起輕抿了一口,那入苦微澀,轉瞬就在舌尖泛起甘甜的茶水讓她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這千金難買的朝露茶還真是名不虛傳,好喝得很。
“待到明年,你我要是未有所出,族老怕是會從族中挑選孩童過子到我們膝下。”魏瑾泓淡淡地道。
“哦?”
“你我無子,更合他們之意。”魏瑾泓拿著冷茶慢慢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道,“你願如此,便就這樣罷。”
“哦。”
“和離與休離之事,你不要再想了,”魏瑾泓這時抬頭,朝她平靜地道,“我需要你兄長,還需要你兄長背後的蘇家,任家。”
這幾家,缺一不可,他的變法需要這幾大家的全無外心的支援,哪怕中途只稍一變卦,都會讓他功虧一簣。
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只能呆在他身邊。
“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那隻能是魏,賴,蘇,任四府一起沒落消亡。”魏瑾泓把手中書本擱置在桌上,眼看著賴雲煙一字一句地道,“就算不然,你我也知,用不了太長時間,我們幾家也會跟著王朝敗落。”
到時,無國,就無家。
“魏大人太看得起我這一介女流了。”賴雲煙神色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