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元氣,助自己達到玄源的修為,成為新的創世神!
流玉是他的兒子,若是他深陷情網,說不準會壞了自己的好事。再說了,等到自己大功告成的時候,自己定是要殺北野溟河以絕後患,可如此一來,流玉豈不是會痛苦不堪?
長痛不如短痛,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的計劃也好,還是為了流玉著想也罷,自己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和北野溟河在一起的!
既然現在,流玉心中產生了這樣的想法,那麼,自己也不用解釋,正好順水推舟,以此絕了他的念想。
如是想著,面對著凰流玉的詢問,凰子騫選擇了沉默,任由凰流玉自己想象。
看著凰子騫,凰流玉只覺得從未有過的苦楚佈滿了心房。
父親大人,竟然沉默不語,這樣,不就是說明他預設了自己的說法嗎?
他本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才有瞭如此的揣測。可是現在,父親大人的態度,卻是明明白白的向他證明了這一切。
一時間,凰流玉只覺得天旋地轉。
他再愛溟河,也是不能和自己的父親去爭去搶啊!可是,自己以後,要如何面對溟河?
難道說,要自己叫她一聲“姨娘”嗎?
“哈哈哈哈哈。”悲愴而又絕望的笑聲,從凰流玉的口中傳出。
與此同時,他的口中也湧出了大量的鮮血來。
看著他的樣子,凰子騫不由得瞳孔一縮,心中一緊。
可是,為了自己的計劃,為了自己能夠達到那個最高的位置,將這一切都握於手中,凰子騫選擇了漠視凰流玉的痛楚。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麼,你就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對北野溟河有什麼想法了。”凰子騫淡淡的說道。
凰流玉掙扎著站著起來,他深深地看了凰子騫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蹣跚著走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已經碎了。
看到失魂落魄走回來的凰流玉,珈藍嚇了一大跳。
他立刻上去想要扶他一把,可誰知,竟是被凰流玉掙脫開了。
由於動作的幅度有些大,凰流玉一個不穩,坐到了地上。
“公子,您,您這是怎麼了?”珈藍問道,早就知道是族長大人將公子叫去了,公子說過,族長大人不允許他和聖女有什麼。那一日,公子救下聖女大人,又為她討回公道,族長大人自然免不了要訓斥公子一番。可是,怎麼會是這般的光景?
“珈藍,你,信命嗎?”凰流玉抬起頭來,他的眼神,像是沒有焦距一般,渙散無光。
珈藍不明白,可也回答道:“公子,珈藍不信命,珈藍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要自己去爭取。”
“自己去爭取?哈哈哈哈。”凰流玉笑了,“我原本,也是如你一樣的,認為事在人為,自己想要的,只要懷著一顆真心去爭取,那麼就會心想事成。可是現在,我卻是明白了。原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是你的,你怎麼爭,也沒有用。我凰流玉,認命!”凰流玉說著,狠狠地一拳砸向地面。
他沒有用玄力護住拳頭,現在的他,急於用身體的傷痛來緩解自己內心的傷痛。
一拳下去,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公子,您,您這是何苦啊?”珈藍問道。
“何苦,何苦?呵呵,珈藍,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好痛啊!”凰流玉說著,用帶血的拳頭砸向自己的胸口,一拳一拳,毫不含糊。
他閉上眼睛,眼前出現的,全部是溟河的臉,她有著冰雪的孤冷,有著夏花的明豔……
“溟河,溟河……”凰流玉喃喃自語道,一滴清淚,自他的眼角滑落。
而此時的溟河,卻是坐在破天院的院子裡曬著太陽。古痕同凰破天不在,西門訪風,西門慕青還有問嵐也沒有過來,只有千嵐陪著她。
她恢復得很快,但是,千嵐等人卻是不許她下床,非要她躺著多休息。一連幾天困在床上,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發黴了。
正好,今日豔陽高照,她便提出要去院子裡透透氣,曬曬太陽。千嵐拗不過她,只得答應了。
溟河穿著白色的衣裙,衣裙款式寬鬆,穿在身上很是舒服。她坐在那裡,閉著眼睛,感受著陽光的撫摸。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她感覺到無比的舒暢與愜意。
就在這時,破天院的院門卻是被人一把推開了。
溟河不悅的皺了皺眉,睜開眼,想要看看到底是誰破壞了這一份難得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