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竟是珈藍。
珈藍站在院子裡,依舊面容冰冷,他直直的看著溟河,“聖女大人,請您跟我走一遭。”
看到珈藍,坐在溟河身邊的千嵐,臉一下子就紅了。溟河自是看到了,便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輕鬆口然後,她對著珈藍開口道:“珈藍,是出什麼事了嗎?”
她的話音落下,珈藍並未直接回答,他上前幾步,“聖女大人,至於是什麼事情,珈藍一時也說不清楚,不過,還請您跟珈藍走一趟。有勞了!”珈藍說著,俯下身子,對著溟河抱拳。
溟河看著珈藍,也不回答,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而珈藍,也就一直弓著身子。
看到心上人這樣,千嵐有些不忍,“小姐。”她輕輕的喚道。
溟河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既然千嵐都開口了,那我就和你走一趟吧,帶路。”溟河開口道。
珈藍心中一喜,站起了身子,“多謝聖女大人,請。”
溟河也不推辭,當先走了出去。而珈藍,便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後。不過,走了幾步後,珈藍卻是站定了,他轉過身來,對著千嵐開口道:“多謝千嵐姑娘。”然後,也不等千嵐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你找我,究竟是何事?”走在路上,溟河開口問道。
“這個,珈藍一時也說不清楚。等到了後,聖女大人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珈藍說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公子自回來之後,就宛若死屍一般,吐了血不說,還一直坐在地上。只是嘴裡,唸叨著“溟河溟河”。
他知道,聖女大人是公子心中的傷。心病還須心藥醫,他無法勸解公子,便只得來請聖女大人,希望她能有辦法。
二人快步走來,不多時,就來到了流院的門口。
“你所說的事情,是和凰流玉有關吧?”溟河頓住步子,問道。
“是,還請聖女大人快些進去吧。”珈藍開口道。
溟河一直不想同凰流玉有太多的來往,所以,在聽到珈藍的回答後,她便是站在了門口,並未立即進入。
“聖女大人,怎麼了?您為何不進去?”珈藍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堂堂的聖子大人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要我來幫忙?珈藍,你確定,聖子大人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就可以解決嗎?”溟河問道。雖說凰流玉有恩於她,但是,她也不願因此就招致麻煩。
“珈藍確定。”珈藍點了點頭,“而且,這件事情,我想除您之外,無人可以解決。”
“你這麼肯定?”溟河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也好還了那日聖子大人的恩情。”溟河說著,便不再遲疑,走了進去。
“就是這裡。”珈藍指了指凰流玉所在的屋子,“珈藍就不進去了,還望聖女大人多費些心。”
溟河若有所思的看了珈藍一眼,既然已經來了,不管裡面有什麼,自己還是進去看看吧。
想著,她推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在她進入後,珈藍細心地闔上了門。
看著眼前坐於地上的男子,溟河不禁有些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了。他怎的,如此的狼狽潦倒?
“凰流玉,是你嗎?”她輕輕地開口問道。
原本低垂著頭的男子,在聽到她的聲音後,竟是一下子抬起了頭。
“是你?”他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意外與喜悅。可是很快,他的眸子又暗了下去。
美人再好,他與她,也終究無緣。任他如何的不甘,他總是不能同自己的父親去爭奪溟河吧?那樣,置父親於何地?置溟河於何地?又置自己於何地?
看著他沾滿血跡的衣服,還有血肉模糊的手,溟河實在於心不忍。她走過去,蹲在他的身旁,取出藥粉,輕柔的灑在他的傷口上,然後,用手絹將他的手,細細的包了起來。
整個過程,凰流玉沒有出聲。他就這麼乖乖的,安靜的看著溟河。
她側臉的線條,是那般的柔和。他都捨不得眨一下眼睛,怕自己錯過什麼。他要將這些全都記在心裡,在以後寂寞清冷的夜裡,與孤月相伴,披一身銀霜,讓自己細細的回憶。
“好了。”溟河將手絹的尾端打上結,“你仔細些,不要讓傷口沾到水。我保證三天後,你的手就完好如初了。”
“你不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凰流玉看著她,開口道。
“我為何要問你?你若是想說,自然會告訴我。若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