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又勸裴舒芬:“夫人,別聽那蹄子胡噤。我們寧遠侯府的避子湯好著呢,又養人,又不傷身子。以後想要孩子了,只要停了湯藥就行。”還捂著嘴笑:“我們以前的夫人,可是喝了不少。您看,她不還是生了世子和鄉君?哪裡會有事呢?”說得正是以前的寧遠侯原配夫人裴舒凡,和她生得嫡子楚謙益,嫡女楚謙謙。
桐星被孫嬤嬤撥到一邊,踉蹌了幾下,撲到楚華謹身邊,又跪在楚華謹面前,揚起白裡透粉的小臉泣道:“侯爺,夫人,夫人,跟先夫人不一樣。先夫人在家的時候,金尊玉貴,什麼補身子的藥都緊著吃。我們夫人在家的時候,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不僅沒有補身子的藥吃,反而吃下了那些傷身子的藥……”
裴舒芬本來正一臉難過的樣子,聽了桐星的話,連忙喝止她道:“胡說什麼呢——還不趕緊出去侯爺是做大事的人,哪有功夫管這些內宅小事?”
桐星側過身去,看著裴舒芬道:“夫人,您如今身子都這樣了,還要瞞著侯爺?”
楚華謹聽見桐星話裡有話,便跟著問道:“有什麼事瞞著我?”
裴舒芬勉強地笑了笑,道:“沒有,沒有什麼瞞著侯爺的。”對桐星道:“沒事了,你下去吧。趕緊收拾收拾,吃完早食,我們要去鎮國公府弔喪去。今日那裡人多,可別忘了帶出門的東西,到時候不方便,就不好了。”
桐星趕緊道:“侯爺,大夫說,夫人的宮寒之症十分嚴重,就算是天天吃補藥,也未必能有孕。若是經常喝避子湯,以後會子嗣艱難”
裴舒芬豎了籠煙眉,嗔道:“還不下去?是不是要討打?”
桐星道:“就算是被夫人責罰,奴婢也認了。——奴婢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夫人壞了身子”
裴舒芬嘆了口氣,坐回到長榻上,對桐星和顏悅色道:“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你還是下去吧。”
桐星抹了一把淚,從地上起身,給裴舒芬和楚華謹行禮退下。
孫嬤嬤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