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如何?”絲毫不給盧盈機會。
簡飛振在地上跪著不說話。
簡飛揚點頭道:“我明兒就遞摺子丁憂。”大齊朝的官員,凡父喪母亡,都要丁憂三年。
賀寧馨見簡飛揚絲毫不戀棧權位,心裡又安了幾分。
盧盈只好對著簡飛振大叫起來。
簡飛振轉過身,對著盧盈的方向又拜了幾拜,道:“你雖然將我養大,有撫育之恩,可是你囚我親孃,屠我外祖家一門數百口,我雖不才,可也知道什麼是小恩,什麼是大義。——你放心,你伏誅之後,我也會為你守孝三年,不讓你成為孤魂野鬼。”
盧盈大驚。她可不想死,她的好日子才開了頭,怎麼能死?
賀寧馨將她的嘴堵上,有些譏諷地道:“你放心。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想死?——真是沒那麼容易”
第二日,鎮國公府全面掛白,大肆舉哀,要為剛剛病故的老夫人辦一場七七四十九日的盛大喪事。
而同一天,緹騎的詔獄裡,蜂麻堂堂主楊蘭所住的牢房裡,被人推進來一個瘋女人,一直嗷嗷地叫,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楊蘭看見那個女人熟悉的臉,如遭雷擊,伸出手抓住那瘋女人的肩膀,抱頭痛哭起來。
詔獄外面,安郡王搖著扇子,對簡飛揚問道:“真的要留著她們?”
簡飛揚點頭,道:“既然她們一直說有人會來救她們,就暫時留著吧。——看看有那位高人會為了她們來劫了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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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子嗣之重(首頁封推加更,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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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老夫人盧宜昭的喪事辦得盛大無比。
賀寧馨雖然是歸嫁不到一年的婦人,卻將這件事辦得頭頭是道。
簡飛揚的丁憂摺子一遞上去,宏宣帝就宣了他入宮,親自安撫了他一番,對他的丁憂摺子“奪情”,只讓他守三個月的孝。又命人給簡老夫人送了奠儀過來,還下旨,封了老鎮國公婦人盧宜昭為一品忠烈國婦人,同老鎮國公簡士弘一起,享朝廷四時供奉。
這可是了不得的榮耀,一般只有為國盡忠、死於國難的王公侯爵才能享有的資格。
盧宜昭以一介婦人之身,享朝廷香火供奉,眾人都知道,這完全是看在她夫君老鎮國公簡士弘,和她兒子現任鎮國公簡飛揚份上。
老鎮國公簡士弘自不必說,如今的宏宣帝最感激的人便是他。而簡飛揚也是國之棟樑,正是派上大用場的時候。
大齊朝女人的榮耀,一是看相公,而是看兒子。而盧宜昭二者俱全,難怪會得此殊榮。一時間讓許多高門貴婦暗暗欽羨。
鎮國公府的喪事也辦得更加如火如荼,來往的文官武將、勳貴王公絡繹不絕。
這天早上,寧遠侯府的中瀾院裡,寧遠侯夫人裴舒芬剛剛起身梳洗過,愁眉苦臉地坐在榻上,看著榻上小方桌上面的一碗黑糊糊的湯藥發呆。
寧遠侯楚華謹一大早起來,便去後園練劍。練完劍回來,渾身是汗,想著要好好洗一洗才是。他拎著劍回到中瀾院裡,在門口吩咐了人去給他炊水過來,他要沐浴。
進了內室,楚華謹便一眼看見裴舒芬坐在長榻上,拿著帕子掩面而泣。她旁邊站著太夫人身邊的孫嬤嬤,正一臉為難的勸她道:“夫人心裡難過,奴婢知道。奴婢也不是要為難夫人,可是這五年之內不能有孕的誓言,是夫人自己發的。老奴也是照太夫人的命令列事,夫人還是不要為難老奴,趕緊把這碗避子湯喝了吧。”
原來是例行的避子湯。
楚華謹便不在意,將劍小心翼翼地掛在牆上,寬了外面的大衣裳,往淨房行去。眼角瞥見裴舒芬放下帕子,端起了那碗避子湯,就要喝下去。
桐星突然從外屋衝進來,撲通一聲跪在裴舒芬面前,大聲哀求道:“夫人夫人——您不能再喝那避子湯了,再喝,您這一輩子都……”
裴舒芬厲聲喝止她道:“胡說什麼呢——該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奪不走。不過是一碗避子湯而已。”說著,便要端起來一飲而盡。
桐星急了,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去抱住裴舒芬的胳膊,泣不成聲:“夫人您的身子已經這樣了,還要喝這避子湯,以後還怎麼要的上孩子?”
一旁站著的孫嬤嬤氣得胸脯一鼓一鼓地,對桐星斥道:“沒大沒小的小蹄子——這裡也是你待的地兒?趕快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