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挑好的來。”
裴謙謙忙笑著道:“誼母說哪裡話?這樣貴重精緻的首飾,有銀子也沒處買去。誼母偏了我了,以後小子言娶媳婦,誼母可怎麼辦呢?”
賀寧馨抿嘴一笑,道:“小子言還小,以後日子長著呢,我還能再去給他尋些東西回來。”
裴謙謙便不再推辭,只是撥弄著自己的耳墜,嘆息道:“誼母也不必著忙給我備嫁妝。我是不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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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小得時候都說不嫁人,後來還不是一個個都嫁人生子過了一生?
賀寧馨對裴謙謙又多了幾分憐惜,幫她整了整發髻,低聲笑:“喲,我們謙謙這是怎麼啦?想是心裡有事說不出口?——跟誼母說說,我們謙謙心裡有什麼事?”眼珠轉了轉,跟小子言想壞主意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裴謙謙看著賀寧馨的樣子,不若以前莊重端凝,卻多了幾分俏皮詼諧,笑著道:“誼母自從有了小子言,倒是有子萬事足了,還會說笑了。”
賀寧馨想了想,也笑:“難道我以前不會說笑?”
裴謙謙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也不是不會,就是很少。我哥哥說,有時候誼母皺眉側頭沉思的樣子,跟我們的孃親很是神似呢!”
裴舒凡死的時候,裴謙謙才一歲多,裴謙益有三歲多了。當然是裴謙益記得裴舒凡多一些,裴謙謙印象中的孃親,都是裴謙益灌輸給她的。
賀寧馨輕輕嘆了一口氣,將裴謙謙擁入懷裡,安慰她道:“你只要知道,誼母對你的心,雖然比不上你孃親,可是也只比她差一點,比別人都是要足的。”
裴謙謙並不是鑽牛角尖的孩子,聞言點點頭,道:“其實在我心裡,誼母和我孃親是一樣。”又從賀寧馨懷裡抬起頭,看著賀寧馨道:“誼母別不信。每次我想到我孃的樣子,總是不由自主想起誼母。”
賀寧馨再嘆氣,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開了,問裴謙謙:“二皇子還有沒有去裴家?”
裴謙謙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沉默了半晌,問賀寧馨:“誼母也知道了?”接著苦笑起來:“誼母也知道,我被楚家除了族,本來就難嫁,又加上二皇子心血來潮。拿我這樣鬧來鬧去,就算有人有心,不畏寧遠侯府,也被二皇子嚇跑了。”
“那你怎麼想?”賀寧馨試探著問道。若是謙謙真的對二皇子有心,成全他們也不是不可以。就算賀寧馨自己看不上二皇子,可若是謙謙願意,賀寧馨並不打算違了她的心意。
這些話,裴謙謙從來沒有跟人說過,也從來沒有人問過她。——因為這都是母親和女兒之間的私房話。自幼喪母的裴謙謙,似乎一下子從幼童就成長為知禮懂事的少女,中間的少年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