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也是你叫的?對,生在什麼人家不是你的錯,這是命中註定的。既然如此,就該記得什麼叫本分!”
張玉倩哭道:“王爺難道忘了答應小姐的事了嗎,您說過讓奴婢生個兒子給小姐……”
他撣了撣衣服,冷冷道:“本王是答應過婉容給她過繼個孩子,只是這孩子是從哪來的,那就不一定了。誰說非得你生的呢?從外面收養個義女什麼的,也挺方便。”
張玉倩只覺得最後的救命稻草沒了,頓時像天塌了似的,一時愣在那兒。
他居然這麼說!
不會的,不會的,王爺他怎麼會隨便過繼個孩子?
張玉倩一時間所有的希望都被打擊沒了,若是不能有兒子,一切都沒了希望!
她沒想到,王爺居然這樣殘酷和冷漠,直接打掉了她所有的夢想。
蕭明睿懶得看她,“你好自為之吧,好好給我面壁思過,若讓我發現你敢在王府有任何異動,對王妃做了什麼,就下去陪水藍吧。看在婉容的份上,我不要你的命,這是最後一次了。”
說罷,他轉身決然而去,衣袂翩翩,偏渾身冷凝,讓人只覺得膽寒。
蘇德回頭嘆道:“張姨娘,老奴告辭了,您保重吧。”
我如果愛你
綠兒進了臥房,但見王妃正歪在竹榻上小憩,手上拿著本書讀著。
夏初時分,天氣算不上太熱,傍晚更是涼爽,慕容薇穿了白綾衫,外罩著花縐紗衣,白紗褲,烏髮只隨意披散著,倒是十分自在。
只是,看王妃的樣子雖然是頗為愜意,似乎一點不在意,但——那書可是看了半晌也沒翻了一頁了。
綠兒看了看在外面侍候的人,嘆了口氣。
慕容薇似隨意的掃了她一眼,卻問道:“沒見到王爺出來?”
綠兒猶豫地說:“可能王爺喝醉了……奴婢派了人去盯著,還沒見王爺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爺已睡下了。”
慕容薇頓了片刻,下意識地看了眼擺在角落的那座赤金纏枝葡萄鑲琺琅的座鐘,都過去半個時辰了,難道他真的是醉了留在那裡歇下了,而不是有事?
慕容薇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置信,她覺得心中有些紛亂。
不會的,蕭明睿他不會這樣做——
她愣神許久,他就是有什麼事情又能呆那麼久不成?
“別讓人守在那了。”許久後她沉著聲下令。
他若真的不是有什麼事兒,自然會來這裡,不會在張玉倩那呆上太久的。
畢竟很多事情,他之前已經跟她說過了的。
他們夫妻二人早有了共識,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沒有打個招呼,莫名其妙地就去張玉倩那一呆這麼久。
就算,他真的想呆在那,也該派身邊人告知她一聲,起碼也是派小太監,而不是讓張玉倩身邊的人過來。
綠兒看她那樣子,心中難受。
王爺他這麼做,小姐該有多傷心啊。
“小姐——”她許久不這麼稱呼了:“您不要多想,不管怎麼說您還是王妃,還是大婦。只要您有了兒子,他將來就必然是世子,誰也沒法跟您爭的。”
禮法擺在那呢,除非慕容薇不能生,那麼別人生的兒子才有機會。
一個庶子改了名分也沒法從根本上改變地位身份的。
慕容薇自嘲道:“行了,你啊,說這些幹什麼?時候不早了,你也下去吧,我這兒不要人伺候了。”
“那奴婢服侍您睡下吧。”
慕容薇搖了搖頭,打發了綠兒下去。
她一個人在房中走動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說她理智上能夠相信蕭明睿不會背叛她,可是女人啊,作為一個女人,她又怎麼可能心裡完全沒有負擔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慕容薇卻既不想睡覺也不想胡思亂想。
她乾脆找了繡繃出來繡起荷包來。
蕭明睿說要她給他做個荷包,她一直抽不出什麼空來,到現在也才畫了個底。
氤氳的銀盞玉勾燭臺上,大紅的蠟燭高燃著,在燭臺中流出點點紅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薇聽著秒針的聲音,抬頭看去,恍然已是深夜。
打更的聲音響起,原來已是三更天了。
她的心沉了下去。
蕭明睿他到底怎麼回事,既不派蘇德給她通個訊息,到現在自己也沒回來,是想怎樣?
難道他真個是個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