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嬤嬤也會存在這種僥倖的心理。
她不著急,她可以慢慢來。
“倒是本妃屋裡的事要查清楚。以後用的東西都要查清楚了,薰香本妃也不用了。”
她本來就不怎麼用薰香,只是偶爾用了幾次,沒想到就被人利用了。
所以她覺得此事是她身邊的人才知道的,若不常在她身邊做事,怎麼會知道呢?
只是此事一時半會也很難發現什麼,只有慢慢地查了。
現在她就是想看,後院的人會不會跟她屋裡的人有所牽連。
如果有的話,她們必然會急於聯絡。
總會露出馬腳的。
慕容薇這邊廂想著,嘴角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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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嬤嬤面色陰沉地坐在主位上,旁邊坐著的是她的丈夫凌山。
這屋中放了冰桶,可見奢侈,一個下人的住處也用了此物,當可見其在王府的權柄。
凌嬤嬤的獨子凌富貴三十多歲模樣,穿著一身繭綢天青色直綴,手中還拿著把扇子,眼下帶著烏青,似乎是常年沉溺酒色之中導致的。
雖說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仍然不堪大用。
旁邊坐著個面色忠厚的男人,是凌山的侄子凌有才,雖看著忠厚,實則鬼點子最多,最得凌山看重。
凌富貴不滿地說:“這事兒分明是王妃想對付咱們呢,她就不看著王爺的面子?難道王爺就會高興她這麼對付娘?”
凌有才眼中厲色一閃而過:“伯母,咱們要不要給麻煩找點麻煩?”
凌嬤嬤沉聲斥道:“胡說什麼?王妃是主子,真要這麼做,王爺才真的饒不了咱們了!王爺的性子我最是明白,如果沒涉及到一些他在意的事情,怎麼樣他都不介意,可若是動了不該動的人,他絕不會放過。”
凌山有些煩躁地說:“那你說怎麼辦?韓林那小子被打發出府了,現如今他婆娘求都我這兒,說請咱們給他個安生。”
“安生,都是這小子,膽子太大,被人拿住了把柄。我早跟他說不要太過分,偏偏不聽。”
凌嬤嬤不滿道:“王妃已經讓她身邊人跟我說了,只要咱們安分起來,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們也都給我收起歪心思,帳面上該補好的補好,不然真讓王妃拿了把柄,王爺怕是不好做主,就算王爺不會對我怎麼樣,你們的差事都別想要了。”
“王妃這麼說?”凌富貴眼珠一轉,嘿嘿笑道:“我看王妃也是忌憚王爺生氣呢。”
凌有才皺眉道:“可是伯母,王妃讓人抓了魏斌他們,萬一他們說了不該說的?”
凌嬤嬤冷冷道:“讓他們說,很多事兒他們可是不知道的,頂多是些貪汙錢物的事兒,這又怎麼樣?”
凌有才欲言又止,眼裡閃過一抹擔憂。
他有些不敢對外人說的話。
萬一魏斌把一些不該說的事兒說了,王爺怕才會真的不饒了他們呢。
魏斌不能活著。
凌嬤嬤年紀大了,她富貴日子過慣了,能有一絲機會,她也不想對付王妃,再說她也實在沒把握對付那麼一位手段能力一等一的厲害人物。
既然王妃說了願意饒過她,她想,頂多是以後安安生生的,少賺點就是,不管怎麼說,這日子都是很不錯了。
正在這時,兩個少女進來了。
“是芊芊和媛媛啊,快到祖母這兒來。”凌嬤嬤見了孫女和侄孫女,笑了起來。
左邊的少女芊芊十三四歲模樣,生得倒也是個小美人,杏眼桃腮,穿著粉紅色折枝花褙子,天真爛漫的樣子。
而右邊的少女媛媛十五歲模樣,是凌有才的女兒,模樣頗為嫵媚,身形高挑修長,體態苗條,一身梅紅色纏枝海棠花的襖裙更顯得妖嬈。
凌有才看到女兒,眼睛閃了閃。
想到一些事兒,心裡不由得下了決心。
不管怎麼樣,魏斌必須得死。
他不能活著。
有些事情凌嬤嬤和凌山並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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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薇回到天香苑,休息了片刻。
香桃在慕容薇身邊伺候著,託著香腮默默地想著事情。
她只是在想,這究竟是誰能在這兒下了麝香的呢?
那天小姐回了慕容府,先前也沒見香有什麼問題,那日是怎麼回事呢?
那天除了自己,進來服侍慕容薇的人可也不少,灑掃的人三等丫鬟,香是沒換的,這中間很多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