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右名也不敢撒謊,君卿舞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卻又板著臉,“右名,你說這兩日,朕的馬車就能到達靈州。那梅二若是快馬加鞭的,其實不用五日就可以到達蘇州的。”
“你瞧,這來回都十幾天了,她才慢騰騰的回來。”
“皇上,您是意思?”
“哼!”
君卿舞站在雪中,挑眉冷笑,“那梅二,恐怕是借辦公之名義,遊山玩水。朕要治她的罪。”
右名臉一抽,有些不忍心道,“皇上,這夫人可也是在預期的時間完成了任務。更何況……”
“更何況是很麼?”
紫色的眼瞳微微一眯,君卿舞看著前方,他可不會錯過任何好好整治那個女人的機會。
右名頓了半響,思量著要不要說,然而,事情終究會被發現,如果現在不說,指不定,自己的頭就真被當球踢了。
“皇上,咱們出宮的那晚,夫人和左傾的確是在蘇州城外,遇到了埋伏。”
君卿舞身形一震,驚訝的回頭看向右名,“埋伏?”
聲調陡然提高,帶著一些顫音。
右名低下頭,注意到君卿舞的手已經慢慢的握緊,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擔憂。
“沿路上,一直都有君斐爭的人,夫人和左傾在一佢和二佢的幫助下,才得以擺脫。然而……到了蘇州城外,竟然有莫家的人在埋伏。”
“有人在伏擊之前,竟然化作夫人和左傾的樣子,將一佢和二佢的人引開。所以,當時夫人受到了攻擊……”
右名頓了一下,沒有將後面遇到景一碧的事情說出來。
事實上,那晚的情況似乎很亂。煙花是九佢聯絡同伴的信物,為藍色。
然而,當時煙花卻是怪異的紫色。
然而看到煙花,被引開的一佢和二佢當即朝林子的方向趕去,若非那樣,夫人恐怕早就出事了。
“梅二受傷了嗎?”
“所幸,當時找到夫人時,她至少微有些擦傷。”
“至少擦傷?”
他的聲音,帶著不確定,手,也不斷的握緊。
“已經仔細看了,夫人吉人天相,沒有受傷。”
“那就好。”
吁了一口氣,君卿舞抬頭看著遠處,依舊是茫茫的冰原,甚至連一棵樹都看不到。
難怪那晚自己會莫名的煩躁不安,如何也睡不著。
原來真的出事了!
梅二,朕可沒有允許你出事。至少,被他折磨之前,她不準出事。
至於莫家……眼底驟然凝聚起了殺意,看來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皇上。”看君卿舞久久的站在冰原中,雖然穿著狐裘披風,然而鼻尖已經凍得很紅,“皇上,咱們還要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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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哪裡?”
被人打斷了思緒,顯然是很不高興。,君卿舞冷聲道。
“去接夫人啊。咱們這會兒,繼續出發,到下一個郡縣,就能和夫人碰頭了。”右名狗腿的笑道,然而,一個暴慄狠狠的砸在他腦袋上,疼得他捂著腦袋哎呦的吼道。
“接她?”君卿舞沉下臉,“誰說朕是卻接那個女人?她憑什麼要朕去接她?”
說著,轉身就上了馬車!
右名揉著腦袋無奈的跟上,卻突然看見君卿舞挑起了簾子,冷幽幽的看著他,“你說,下一個郡縣在哪裡?”
“桃郡。”
“啊?”漂亮的手摸著下巴,君卿舞若有所思一番,“朕記得,桃郡的酒十分的出名,是不是?桃園美酒香百里,好似,說的就是桃郡。”
自言自語一番,君卿舞心情甚好的放下簾子,道,“去桃郡品酒。”
馬車飛快的前行,右名騎在馬上,額頭頂著一個大暴慄,表情委實的陰鬱。
“右名大人。”
旁白的帶刀護衛終於忍不住了,悄聲問,“桃郡,好似出桃木傢俱呢……那桃園美酒,說的俺家鄉河州。”
“無知。”右名鄙視的看著那護衛,“這天下多大?多大還不都是君子腳下。皇上說,桃郡釀美酒,那就是有美酒。說你河州,出豬,那就得出豬!”
護衛茫然……
不及落日,君卿舞的車隊馬不停蹄的就到了桃郡。
右名很快找到了最好的客棧,將一行人安排好。
剛才吃了苦頭,右名心裡知道,皇上這不是來接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