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小說:後宮這單位 作者:月寒

榮惠覺出似有深意

,不自覺皺眉道:“我不懂這些藥理什麼的,你的意思是?”

玉樹神色沉靜難測,良久,才道:“娘娘的身子奴婢日日悉心照看,吃穿用度都無不小心,按說,娘娘的身子狀況不會因這劑安眠湯而提神,如果娘娘覺得吃了藥有精神了,那就是……”聲音愈低,臉色愈暗,接著道:“那就是這劑藥剛好和娘娘體內的哪個藥效相沖。”

榮惠臉色大變,手裡的閒書差點落地。

“怎麼會,娘娘除了嗜睡些,和尋常並無太多不同……”芝蘭驚得脫口而出,說道這裡,更是失色,急道:“是誰,誰還能對咱們娘娘做下這樣的手腳?”

玉樹猶疑,明顯也吃不準是哪裡出了差錯,是誰下的手。

榮惠驚得胸口氣息起伏不止,卻不多問這些,只一手護住腹部,咬牙問道:“別說那些沒用的,玉樹,你只告訴我,還有救沒救。”

說著,她便將手伸了過去,示意玉樹診脈。

玉樹也不敢理會是否功夫齊全,默默的上前搭過脈來,她臉色平靜,捕捉不出細微的變化。

榮惠面上也似平靜,但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不是她不在乎誰動手,而是比起想知道誰動手,她更在意腹中骨肉是否還能喚自己一聲“娘”。

四下寂靜裡,唯有她腕間堆疊的金絲蝦鬚鐲子,在她微微的顫抖下嘩嘩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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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樹為榮惠診了一刻鐘;從脈象上卻看不出端倪來,便請來其師蕭太醫為之診斷。

蕭太醫得知榮惠百般防備之下還是中招,並不意外。到底入職太醫院幾年下來,各路牛鬼蛇神的把戲他已瞧得足夠。

玉樹從脈象看不出分曉,並非她醫術不到家,蕭太醫同樣看不出分曉。不過;蕭太醫從玉樹的安眠湯入手,細細分辨這湯所用的藥材;又一一排除有相沖突的藥效,再從榮惠的衣食住行中搜尋蛛絲馬跡。

蕭太醫和玉樹這麼一番動作;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三兩個時辰,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下來。

“娘娘,雖然有了些許論斷;但還不成定論。為謹慎計,微臣想回去翻看些古籍,再參詳一二,才好對症下藥。”蕭太醫臉色凝重,語氣似掂量了再三。

榮惠自知時辰不早,不敢久留蕭太醫,勉強打發他回去後,不覺已出了一身冷汗。她雙手護住腹部,如今腹部微微隆起,已經顯懷。榮惠是眼瞧著這腹部一日一日隆起的,她何其盼望這腹中的小生命能呱呱墜地。

工作既然已經不能選擇,榮惠只希望生活能如願些。

但如今,她雖努力獨善其身,卻難逃欺人災厄,簡直要將她的生活、不,生命,毀之殆盡。她問那句有沒有救,可不僅是問腹中孩兒而已。

思及此,她全身都涼透了。彷彿是頭一回明白後宮的你死我活。

這兩日,是榮惠這一世覺得最漫長也最煎熬的兩日。

她在擔憂、緊張、痛惜的情緒中輾轉反側,這兩日的進水飲食全部是芝蘭玉樹嚴防死守才送進宜然堂。雖是送進宜然堂,但榮惠已經不在宜然堂歇息,而是悄悄睡在側殿,那個寢殿裡的任何東西,都有藏毒之可能。

至於兩宮太后偶爾送來的點心,敬事房送來的份例,各妃送來的討好物件,甚至朱文燁囑傅祿海送來的補湯,榮惠全都一滴未進。

旁的還好打發,只是補湯稍微為難些,但榮惠剛服用完便吃下玉樹的催吐丹藥,嘔吐得一滴不剩。

榮惠誰也不敢相信,彷彿誰都有可能會暗害她和她的孩子。

她的擔憂痛惜惱恨之後,全然化成了憤怒。若非她微不足道,又豈能為人魚肉?

兩日後,蕭太醫來了。

“娘娘所中的是一種慢毒,因這種毒分量十分微小,又下得十分精準,所以診脈難以察覺出不妥之處。”蕭太醫說

著,又從袖口裡掏出一份方子給玉樹,道:“這種毒已經在娘娘體內作用一個月之餘,雖沒能傷及娘娘千金之體,但於胎兒已有損害。這份方子須得按時服用,方能慢慢養足胎兒所失。”

榮惠心落地了一半之餘,卻不敢忘記最重要的一件事。她目中闇火叢生,冷冷問道:“蕭太醫可知是何事物沾染了這毒?”

蕭太醫怔愣不語,良久才搖搖頭,露出幾分羞慚之色。

“……無妨,蕭家大哥費心了。”

榮惠心口一堵,明明怒火燒得肝膽顫,卻不好苛責。她也知道這毒藥下得實在精細,她能巧合之下撿回一條命已算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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