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連喝了兩口茶,才問:“如果這毒未能及時發覺,會如何?”
蕭太醫垂眸,答道:“毀宮巢,產死胎,再無受孕之可能。”
榮惠心頭猛震,卻梳平眉峰,揚唇自嘲:“我自身呢?”
“虛了身子,纏綿病榻。”蕭太醫看了一眼她,微微顰眉,露出幾分憐意來,“娘娘且自珍重才是,每日
“不要我性命?”榮惠自嘲一句,想了想,又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是了,這後宮之中,若無子嗣傍身,爬得再高再好,也要摔下來。”
蕭太醫剛走,馬富安便得了個訊息回了宜然堂,急急稟道:“娘娘,聖上已經頒旨,封主將薛定川為威武大將軍,二等定國侯,封副將薛達為驃騎將軍,三等奉德子爵。”
芝蘭一聽,不由大喜,見馬富安一臉急汗,不禁訝道:“這是好事,你怎這樣惶急?”
馬富安臉色一癟,朝榮惠看了又看,才道:“奴才還聽聞,薛大將軍和薛小將軍被逆賊餘孽所襲,大將軍重傷垂危,小將軍傷了腿腳,恐難再……”
芝蘭玉樹聞言,俱是一驚,臉色煞白,榮惠雖早作了心理準備,也難掩擔憂之色。
喜善還算穩得住,追問道:“此事當真?”
馬富安哭喪著臉道:“此等大事,若非得了準頭,奴才哪敢說來惹娘娘憂心!”
榮惠頓覺頭暈目眩,玉樹連忙餵食了她一顆清心靜氣的丹藥,芝蘭侍候她喝了幾口水,榮惠才勉強提起神來,心裡一團亂麻,但想到之前長嫂的囑咐,心才慢慢安了一些。
二伯和長兄不會有事的,只是順勢示弱,是權宜之計。
必是權宜之計。
但這分情由關係重大,榮
惠並沒宣之於口,定了心神,才道:“二伯和長兄為大燕立下大功,又是傷於亂臣賊子之手,聖上一定會竭力為二伯和長兄延請名醫診治的。他們是習武之人,一定能撐過去。”
芝蘭玉樹等人見榮惠竟堅強至此,驚異之餘又心生佩服,末了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