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聲音吞進肚子裡,千言萬語只抑成了起起伏伏的喘息聲。
這副摸樣瞧在朱立軒的眼裡,有些不忍,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僵硬的抱著她,不知是否錯覺,他只覺得懷裡的人被抱得越緊,抽噎聲就越沉。
榮惠有孕後,朱文燁頭一次在這裡留宿。早起時,他也不肯叫榮惠起身服侍,見榮惠紅腫的雙目,更與她就著床上用了早膳。
如果這些體貼還能理解是因為心中有疚,那接下來的幾日,朱文燁都宿在靜安宮,藥材衣料瓷器源源不斷的送進來,並更為體貼的陪伴榮惠……就叫榮惠膽戰心驚了。
若不是朱文燁勤政,不能白日裡也全是待在靜安宮,只怕榮惠好不容易養穩的胎都要穩不了。畢竟,補湯依舊每日按時按刻送著呢。
“娘娘,聖上的恩賜不僅來了娘娘這,還往薛府去了不少。聽說,若不是趙閣老、於閣老攔著,聖上還要親去薛府弔喪呢。”芝蘭附在榮惠耳畔,輕聲說著,這幾日不同以往,朱文燁來得勤,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來了,故而言語間也格外小心。
“嗤,他也敢。”榮惠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
芝蘭臉上也露出一絲憤懣來,但卻沒說這些,轉而道:“葉侍衛還為營千總大人帶了話,說請娘娘暫且忍耐幾日,待到大將軍喪儀完了,就好了。”
榮惠心底閃過一絲靈光,微微一笑。芝蘭見狀,便直起身子,也沒再多的話複述了,為榮惠斟了茶。馬富安則端了幾碟點心,榮惠的孕吐早就過去了
,如今身子愈重,胃口便愈大,竟時時都有想吃些東西。
榮惠捧著茶,一手婆娑著腹部,吃完了塊芙蓉糕,方問:“錢貴人,不,錢婕妤那邊如何了?”
這宮裡頭的尋常事,馬富安自然知之甚詳,當即回道:“錢婕妤初初承寵就有了身子,自然叫眾人豔羨,聖上也在意的很,讓馬太醫去看診過幾回。不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