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狗的女人。
據傅祿海的案情介紹,夏良人是因為對榮惠懷恨在心,故而買兇報復,使御藥房內監暗中給榮惠的安胎藥中下毒……
看似頗有道理,實則狗屁不通。
《
br》 但人證物證俱在,連夏良人也死認到底,在榮惠跟前時,毫不分辨,只求一死。
傅祿海適時道:“娘娘,聖上說了,夏良人犯下這等罪過,罪無可恕,要如何處置,悉聽娘娘尊便。”
榮惠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心內微微厭惡,卻只是連聲誇道:“此事能這樣快就查出個結果,傅總管功不可沒。”她說的是結果,可不是真相。
且不論這出戏千瘡百孔,折騰了這麼一出,也只讓個卑微的夏良人出來頂罪,委實讓榮惠有些不滿。
雖然是不滿,但榮惠卻不能真的戳破這件事,且不說夏良人能順從認罪自是受了脅迫不容易翻供,再者,真的真相查出來,榮惠與朱文燁也非要撕破臉不可了。
這暫時不是榮惠想看到的。
於是,她作出一副氣急攻心的樣子,將夏良人打入冷宮,當是預設了這件事的真兇。
比起這等小事,自有旁的事另榮惠更為上心。
當朱文燁要立後的小道訊息傳遍整個後宮與前朝時,榮惠便向芝蘭口述了一番,要她轉達給葉侍衛,再使薛家依計行之。
芝蘭聽了,卻是驚疑,掂量著道:“娘娘這是何意?若如此做,豈不白白成就了汝南伯之女?”
“假亦真時,真亦假。”榮惠笑了,卻不多餘說什麼。
芝蘭半信半疑的去了,玉樹捧來養身的湯藥,邊道:“娘娘,聖上多疑,計策確是好計,但不會稍顯冒險了些麼?”
“常言道,富貴險中求。”榮惠笑言,又服下湯藥,口中藥味縈繞卻毫不覺苦,反而樂在其中。
三月天,正是春光明媚。
延禧宮窗外幾樹海棠花開得妖嬈,漸次漸變的紫紅花朵嬌小柔軟,樹枝花間盡是彩蝶翩翩紛飛,細腰蜜蜂上下縈繞,滿院嬌豔□瀰漫著整個皇宮內外。
不過這一切都比不上雍徳宮內二殿下的生辰宴,即便是沒有鼓樂山呼震天,亦可從歡慶悠揚的絲竹之聲感受到那份熱鬧,不用想也是花團錦簇的繁盛景象。
西太后為朱立軒籌備了一場熱鬧的夜宴,是時燈燭熒熒、星清月朗,加上院子內花香四處漫溢,更是令人心情為之舒暢。
朱立軒面對一眾妃嬪還有大殿下及若干公主時,略顯興致缺缺,但當朱文燁來與榮惠一起到時,還是顯出了高興的神色。
妃嬪
們皆是盛裝麗服,人人笑語晏晏,不時有人上來敬酒祝賀,席面之上盡是觥籌交錯的歡笑聲,氣氛格外喧囂熱鬧。
朱文燁想必是極為寵愛朱立軒這個嫡子,飲宴很是盡興,看得出是真心高興的,猶如普通愛子的祥父。他端著一枚金角高盞在手上搖晃,眸色散漫虛浮,朝下環視了一圈,目光卻並未在誰的身上特意停留。
榮惠坐在旁邊瞧得真切,面上不動聲色,只輕聲笑問:“陛下,不如讓人做一盞醒酒湯,稍坐一會安神,然後再與二殿下說話?”
朱文燁抬眸看了一眼,夜色濃華之下,榮惠一襲柿子紅遍地金宮裳,眉眼妝容精緻,雲鬢上一支碩大的八翅銜珠金鳳尤為華貴,兼之臉上微微酡醉泛紅,更是平添幾分嫵媚之意。
“華兒今日很高興呢。”朱文燁在座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語氣略為輕佻。
榮惠自知老闆有了醉意,並不與醉漢計較,只是唇齒含笑問道:“今夜月色這般的好,姐妹們也來得齊全,不知陛下想觀賞何樣歌舞?”
朱文燁不是很有興致,懶洋洋道:“左右也就那幾個花樣,今天是軒兒生辰,便由他做主一回吧。”
話雖如此,朱立軒在父親面前卻是十足十的好形象,很孝順的請西太后這位長輩做主。西太后慣知兒子喜好,點來的都是他喜愛的曲子。
夜風中送來蘊含花香的絲竹聲,舞姬們綽約飄逸,柔軟的身形變幻出各樣曼妙舞蹈,好似一群彩蝶嬉戲花叢。
朱文燁本有了三兩分醉意,舉止也就縱意許多,如今見殿中舞姬個個都婀娜多姿,注意力便從榮惠身上收了回來,投入到了眾美人間。
“皇貴妃娘娘今夜真是好顏色。”懿嬪捧著酒盞上來敬酒,腳下步子輕盈,翩然婀娜尤勝舞姬一籌,聲音也是格外甜糯嬌軟,“莫說嬪妾等人自愧不如,即便是這夜空中的皎月明星,也被娘娘身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