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便留著,也不必再用別的香了。”
榮惠笑意深深,含笑應了,便被朱文燁一把抱進
懷裡,憐愛道:“梓潼,冊後大典是三個月後,正是烈日炎炎的七月,那等日子穿著翟服,你可受得了?”
“陛下太關懷臣妾了。”榮惠的聲音帶著幾分嬌羞,心思卻是飄遠了。隱約想著,到了七月,只怕也不需要什麼冊後大典了。
她聽說,晉太后可是不需要什麼大典的。
兩人溫存了一番後,朱文燁先是隨口說了幾句北狄的戰事,便轉而說到冊立太子一事上來。
“最近朝臣又舊事重提,有說要立嫡的,有說要立長的,今日還有說以賢能選太子……”
榮惠眼皮微跳,且不說立嫡立長,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紛爭,但若說以賢能來選太子,未免居心叵測。朱文燁總共才三個皇子,在外人看來,榮惠的三殿下肯定是廢子,而皇長子與二殿下相比,自然是很賢,至少他無暴虐名聲。
但若說選能,皇長子才能的平庸在二殿下的襯托下就顯得尤為突出。
說這種話的人,顯然是覺得朝中太平,唯恐天下不亂。
雖然榮惠沉默,朱文燁卻是繼續說著:“……軒兒本是極好的,但遭太后喂毒,是不是傷了本心仍未可知。”
這就是在懷疑朱立軒會不會被藥物迷了心智,而繼續暴戾了。畢竟,若是性情如此,總不至於讓人駭怕,但若是受藥物驅控,就顯得不可掌握了。再者,身體養不養得好還得另說。
聽了這話,榮惠下意識維護道:“陛下何出此言?先皇后薨逝不及三年,二殿下中毒想必不算太久,如今又有眾太醫聯手診治,想必餘毒清除不在話下,豈有傷了本心的說法。”
朱文燁瞥了她一眼,手上端著茶撥弄著也不飲。
榮惠以為他仍有疑慮,繼而道:“陛下,二殿下年幼,行事輕狂也不算得什麼。待年紀大了,餘毒除了,自然就好了,他如此與陛下相肖,他日,必不辱陛下聲威。”
眼見朱文燁表情微妙,榮惠這才回味到自己話裡有些逾距了。
但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