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世子。他暗中聯絡亡命之徒所為,為報復朱文燁奪家之恨。至於真假,也已經沒人會在意了,秦王一族的滿門抄斬為此事劃下了圓滿的句點。
“娘娘,福穹宮的莊太妃與皇長子在宮裡裝瘋賣傻,您準備如何處置?”葉統領立在堂下,拜問道。
榮惠從堆積如山的奏摺中抬起頭,終於想起了這麼個人,她微轉硃筆,在奏摺上那句“叩請聖裁”的“裁”上畫了一個圈。
“封皇長子為齊王,封地……封地就劃到遼州吧。”榮惠沉吟道,遼州與北狄接壤,如今兩國交戰,不可不說是塊“好封地”。
“是。”葉統領似乎毫無意外,道:“那莊太妃……”
榮惠的手滑腰際,感受宮絛邊的那塊兩塊玉佩的冰涼,一塊刻著“榮惠”,一塊刻著“太平”。她將瑩潤冰涼的玉佩握在手中捂著,不敢忘記是誰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不僅讓朱立軒生死不明,更叫顧梓榆代罪丟了性命。
她的眼瞳泛起微淡的波紋,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嘲諷:“你將這旨意告訴莊太妃,她若不是真的瘋了傻了,便知道該怎麼做。”
當晚,得知莊太妃落湖而死時,榮惠正在朱立軒的塌邊喂他喝藥,他依然昏迷不醒,時有高燒,囈語不斷。
這個訊息並沒叫榮惠多吃驚,她手中握著一把尺長的滾綢素紗扇,輕輕扇著,也不敢太過用力,生怕風大涼著了他。
等到朱立軒呼吸漸漸平穩,榮惠才下榻,芝蘭絞好帕子為她淨面,一邊心疼道:“白日裡娘娘已經夠忙了,晚上這些粗話怎不叫奴婢們來做,這樣親力親為,二殿下若見了,只怕也不捨得。”
榮惠默然,似是有些疲憊,但內殿那隻鸚鵡卻不知疲憊,仍精神十足,撲扇著翅膀連聲喚著:“皇貴妃,皇貴妃!”那語氣學得惟妙惟肖,與朱立軒如出一轍。
榮惠聽了,很有些難受,看向床榻上的小人兒,曾經那樣調皮愛鬧,中氣十足。他與顧梓榆落得這般下